“阿謝……這美好的不像真的!”良久,鳳長生依偎在他懷裡,也難掩滿心的激動。
“傻丫頭,之前無功無名,自是覺得配不上你,如今我已然勝券在握,怎麼能再使你傷心?”謝嬰說得很動情。
這是鳳長生四千九百八十歲的時候。
她等來了她生命中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男人的告白。
儘管這地點實在是差強人意。
帝都河東一品樓雅間,謝嬰拿著折扇挑起她的下巴,她一嘴油沒來得及擦,手裡還攥著一根吃了一半,肉快掉了的紅柳羊肉。
據說河東一品樓的老板,也是個怕老婆的人,所以……這家店才叫河東……一品樓,河東獅吼嘛,這是人間常知道的典故。
鳳長生托著下巴,無聊地晃著小腳,思緒無緣無故就跑到這上麵來。
她有些想千尋了,她想問問千尋她該不該回答的這麼草率。
可是現在的千尋,哪裡懂得什麼情愛……她估計正在做無休止的重複性勞動……熬湯,盛湯,遞湯……
至於那個一直待在忘川河畔,天天打坐的木頭……更不用說了。
“呦,看來小長生也懂得思春了!”一聲輕佻的笑意,便看見一紅發紅瞳紅衣的男子,倒掛在她的客棧窗台前。
“焰醉,你想死嗎?”鳳長生沒好氣道。
“哎,我可是剛剛聽到的消息,陛下親封了一位神秘國師!”焰醉一個閃身跳了進來。
“那位國師,名叫謝嬰!”
焰醉這一句話,將鳳長生震地七葷八素。
“你說什麼??阿謝他……成了國師?!”鳳長生有些不敢置信,抓著焰醉的領子就是開問。
“這還能有假?……你不是和他很熟嘛?他的靈體不也是特殊的,否則怎麼能陪你一百年?”焰醉挑了挑眉頭,“話說,你倆這都這麼長時間了,也該有個進展了吧?”
“像我這種,根本不需要進展好嘛?”鳳長生得意洋洋,“倒是你,連個喜歡都不敢說的家夥,哼!”
焰醉無語凝噎。
………………
看到了朱兒那句“連喜歡都不敢說的家夥”時,焰醉的思緒一下子就從書中飄了出來。
確實,他是個外表大大咧咧,其實內心很細膩的人。
他喜歡千尋,但他從來不敢說。
她是地府的天之驕女,自己這樣的身份……
“唉,阿尋……我們認識,也最起碼快三千年了吧……”焰醉低聲苦笑。
他想起了小時候。
他其實並不知道自己的來曆,他隻知道,待他有意識時,就隻是一簇小火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