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是不是可以放開我了?”
放開?
宋渝是想的。
但是他很少見阮憐這麼害怕,不禁起了一絲興致,捏著她的下巴質問:“你白天來公司找我,是不是為了想查謝棠臣的下落?”
阮憐抿唇,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要的,何止是找到謝棠臣。
更多的,是想親自質問他當年為什麼要那麼做。
如果答案還是那般,那就彆怪她不念往日情分,非要將他繩之以法不可。
宋渝見她不語,還以為她真是想查謝棠臣的下落。
為此還用身體來做代價。
當即,眼神就又深了幾分,繼續說:“你要記得,當初如果不是他騙你做他公司的法人,融資完後,他就跑了,你不會入獄的。”
“正因如此,我才找到他。”阮憐不懼,抬眸望著宋渝:“我隻有找到他,才知道真相,才明白我下一步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宋渝看著阮憐的眼神。
良久。
這才鬆手。
“好,我知道了。”他說:“我要出差,為期三天,所以明天宋離的家長會,要你去開了。”
“我去?”阮憐擰眉:“以什麼身份?”
情婦的身份嗎?
宋渝輕笑:“宋太太。”
一句‘宋太太’,讓阮憐渾身一顫。
她不確定宋渝是不是在跟她開玩笑,於是又確認了一遍:“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我沒時間跟你開玩笑。”他看了看腕表:“我現在就要走了,明天八點,梨洲高中,高一九班。”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時,卻又想起什麼,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了止疼藥,放到旁邊的櫃子上。
待他走後,阮憐才走近看見了止疼藥。
走廊黑漆漆,除了風聲,什麼都沒有。
阮憐怔怔的看著黑暗的環境,眼裡露出了少見的柔情。
原來,他記得她的生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