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隱約聽到耳邊傳來叫喊聲:“喂,喂,睡夠沒?”
嘈雜的聲音,令她緩緩的睜開雙眼。
映入眼眸的就是躺在旁邊病床上的宋離。
她愣了好久,才徹底睜開眼眸。
“睡得夠死的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死了。”
阮憐擰眉,掙紮了一下,卻發現渾身酥軟,怎麼都動彈不得。
老老實實的躺在病床上,打量四周。
才發現這個病房裡隻有她跟宋離兩個人。
宋離的腳綁著紗布,手上掛著吊瓶,她則頭貼著退熱燒,手上也掛著吊瓶。
兩人就這麼望著對方,望了好一會,才沙啞地問:“你爸人呢?不是他送我來的嗎?”
“哈。”宋離譏諷的笑了笑:“你還記得我爸啊,我還以為你睡死了呢。”
阮憐軟弱無力的躺在那裡,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宋離見她那副模樣,又說:“你怎麼回事,把自己也折騰到醫院來?”
“還不是你傳給我的?”阮憐有氣無力地說:“你這個大少爺,以後能不能把你對我這個強硬的態度,對付到彆人身上去?那些人罵你,你不會罵回去啊,這麼老實的被人罵,還真不像你。”
“你懂什麼?”宋離難得這麼心平氣和的跟阮憐說話:“老實的被人罵幾句,也許就過去了,但反抗的話,罵得隻會更難聽,而且沒人會管我,也不在乎我在學校受到怎樣的欺負。”
“你一點都不了解你爸。”阮憐看著他,很正經地說:“反正我認識的宋渝,心心念念的隻有你,上次你們在餐廳不歡而散後,他就打電話叫人去找你了,後來送我回家,又自己開車去找你,那天夜裡下了暴雨吧?你應該躲到什麼地方傷心難過,但你壓根不知道你爸在雨夜裡找你都快找瘋了。”
阮憐一開始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是那天夜裡,她沒吃飽,想著去街口打包宵夜回來吃。
結果就看見宋渝撐著一把黑色的傘,走在那條漆黑的道路上,喊著宋離的名字。
“你或許可以說他是一個沒有良心的丈夫,但是你不能否認他是一個稱職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