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棠臣是被炸得不能動彈了。
渾身上下都有傷。
好在都是皮肉傷。
傷筋動骨一百天,按照他這種情況來看,就算是僥幸活下來,估計也得在床上躺個一段時間。
他冷冷的掃了宋渝一眼後,把頭扭到了另外一邊。
這裡是當地一家簡陋的衛生站,沒有什麼高級的設備和環境。
所以阮憐不得不跟謝棠臣一間病房。
恰好宋渝電話響了,他拍了拍阮憐的手,安撫了她一下後,便轉身出門。
他前腳剛走,後腳謝棠臣就忍不住啐了一口:“算個什麼東西!”
“你平常私底下就這麼罵他嗎?”
謝棠臣也不裝了。
反正都經曆過生死,而且他現在都不能動彈,有什麼好裝的。
他本來就看不慣宋渝。
“何止。”謝棠臣冷笑一聲:“我私底下都罵他遲早有天要變成窮光蛋,讓你看看選擇這樣一個男人,是你瞎了眼。”
“我才瞎了眼會跟你做朋友。”阮憐的火也是一點就著:“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他,剛才他在,你為什麼不當著他的麵罵他?”
“嗬……”謝棠臣冷笑:“阮憐,你真以為我不敢麼?”
敢。
他敢得很。
怎麼不敢。
阮憐冷著臉,不回答。
謝棠臣繼續說:“我以為你跟彆的女人不一樣,至少在選男人方麵會有點眼力勁,我們讀少年班的時候,那鄭玄算是極品了吧?你硬是沒瞧上他一眼,到了長大以後,這麼俗氣,喜歡宋渝那種垃圾。”
“你又算什麼好東西?”阮憐盯著他:“宋渝如果算是垃圾,你就算是殘渣。”
兩人永遠是這樣,麵對麵不會說上幾句好話就開始罵了起來。
謝棠臣罵阮憐瞎了眼。
阮憐罵謝棠臣比垃圾還不如。
兩人廢了半天口舌,對罵了十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