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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棠臣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了。
他一睜開眼,就問旁邊的護士:“送我來的人呢?”
“送你來的是個女孩,早走了。”
謝棠臣聽到這話,愣住。
他掀開被子,從床上爬了起來。
護士連忙上去扶著他:“先生,您還是躺著吧。”
“滾開!”
謝棠臣推開了護士,踉踉蹌蹌的朝著門外走去。
他叫了輛車回了家。
一路上,他都期盼著阮憐沒有走。
還在家裡等著他。
可是回到家中,早已經人去樓空,什麼都沒有。
偌大的房子裡,依舊是空蕩蕩。
與往常,沒什麼不同。
這時候,腳邊突然傳來了觸感。
他低頭一看,正是那隻他養了許久的兔子。
他緩緩蹲下,將那隻兔子抱了起來,望著遠處的景色,嘴裡呢喃道:“你就這麼不願意留下來嗎?”
懷中的兔子似乎感受到他悲傷的情緒,努力的用自己的頭去蹭他的衣服。
他輕輕撫摸著它的皮毛,低聲說道:“阮憐,我知道你不是一個肯回頭的人,縱然我跟你道了千百次的歉意,你也不會原諒我……”
兔子抬起它那雙鮮紅的眼眸望著謝棠臣。
隻看見他踉蹌的走到沙發坐下,緩緩閉上雙眼,任由兔子爬到他的胸口。
仿佛聽到他在說:“她喜歡吃甜食、喜歡吃辣、不喜歡躲在暗處、不喜歡看悲劇、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