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憐眨巴著她那雙大眼睛,目光不斷遊移著:“嗯……有一丁點吧。”
謝棠臣忍不住笑著說:“你這個人就這樣,說話永遠說不清楚,一丁點算什麼?”
“就是可能超出友情之外,戀人未滿,你有沒有聽說過,像我們這種關係,才能走得長遠。”
謝棠臣哪裡懂得她說的這些,隻聽到她說的那‘一丁點’。
一丁點有多少呢?
她對他,有多少的愛意呢?
他再次抱住她:“阮憐,彆恨我,千萬彆恨我。”
“你今天怎麼了,那麼多愁善感,一點都不像平常的你,都不跟我拌嘴了。”
阮憐推開他,繞到他身後:“行了,我把唯一一條圍巾都給你了,快蹲下背我!”
謝棠臣苦澀的笑了笑,聽話的蹲了下來。
阮憐爬到他的後背上。
謝棠臣緩緩背起她往前走,在雪地上踩出一個又一個腳印。
阮憐搖晃著雙腳,摟著他:“謝棠臣,你說十年後的我們,還會像現在這樣嗎?”
“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阮憐揪著他的耳朵,說道:“十年後,我肯定是一個特彆偉大的音樂家,你肯定是個有錢人,說好了,到時候無論咱們在哪,對方的生日,一定要出現,哪怕我們都互相結婚了。”
那時的他們,對未來的遐想,永遠的單純而炙熱的。
在阮憐的世界裡,未來,一定有謝棠臣。
不管以某種方式,他都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那個人。
月光聽著青春年少的聲音,卻阻止不了歲月往前進的步伐。
再年輕、再炙熱、再濃烈的感情,也終究在一次次的舉動裡,被深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