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是大雪。
阮憐包裹著厚厚的被子,坐在床上,隻露出一個頭來,感歎:“哎,我們什麼時候能不用過上這種大冬天還要去上班的日子,天天窩在家裡不好嗎?”
柴依依從大廳走過來看了她一眼:“你嫁給宋董不就好了,錦衣玉食的,到時候彆忘了我啊。”
“他到現在都沒說為什麼不娶我呢,估計還有的是時間耗,欸,你說男人是都有什麼毛病嗎?你說他為什麼不能娶我?”
柴依依吃著麵包,靠在門框上,笑著說:“你說到這個,我還算有點經驗,這些年也算是見過不少有錢人、富二代了,我對他們就一個感受——全都是利益至上,不過宋董不一樣啊,我覺得他是一個生活在一個大染缸裡最清明的人。”
“那你說他為什麼這樣啊?”
柴依依想了想:“有沒有可能是他想要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所以才這樣的,抑揚頓挫。”
“不可能。”阮憐否決:“要這樣,早該求婚了吧,這都過了多久了。”
“那就是有苦衷,是不是他家人不同意啊?”
“你昏頭了吧,他無父無母啊!”
“那我知道了!”柴依依眼睛一亮:“他自卑!”
阮憐一愣,立刻搖頭:“你想什麼呢!宋渝會自卑?!他可是宋渝啊!簡直就是財閥本閥啊,他自卑的話,那這世界上還有人能活著嗎?”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柴依依坐到他身邊:“宋渝家境不好對吧?”
阮憐點頭。
“他是白手起家,對吧?”
阮憐點頭。
“那他前半生是不是過得特彆淒慘。”
阮憐又點頭。
“那就對了。”柴依依打了個響指:“我之前有個客戶是心理師,他就說人的童年可以映射到成年,無論現在過得有多好,童年的事總會影響數十年之遠,你要是不信的話,你可以多去問問他以前到底做過什麼,什麼事能影響到他現在的婚姻觀,才會讓他這麼舉棋不定。”
聽到這話,阮憐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