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很諷刺。
給過她那麼多傷害的人,來帶著她看心理醫生。
她緩緩閉上雙眼,抿著唇說:“好,我去,但你最好記住自己的承諾。”
說完,她推開了就診室的門。
謝棠臣就這麼看著她的背影,神色露出了些許的失落。
他沒敢跟著進去。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怕跟著進去,聽到阮憐回憶那些痛苦,他會更加痛苦。
他就站在門外守著。
突然,就聽到門裡傳來了一聲刺耳的尖叫聲。
他立刻就推開門闖了進去。
就看見阮憐躺在沙發上,閉著雙眼,神色格外痛苦,大喊:“不要這樣對我!不要!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樣的地方!為什麼!”
謝棠臣趕緊走到她身邊,看著醫生:“怎麼回事。”
“先生,請您彆打斷,我在給她做催眠治療,隻有直麵恐懼,才有可能破了這個局。”
謝棠臣看著阮憐痛苦猙獰的樣子,又見她緊緊咬著唇,眼看著就要要出血來了。
他立刻把自己的手腕遞到她的嘴邊,說道;“咬我,彆咬自己。”
他遞上去後,阮憐一口就咬了下去。
她用了很大的力氣。
很快鮮血就順著謝棠臣的手腕流進了她的唇邊。
謝棠臣隻是咬著牙,說道:“繼續,彆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