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呢?”
謝棠臣微微滾動喉結,難得正經:“現在依舊很想,我知道你接下來要說什麼,我不管你是酒意,還是認真的,我都不希望是在這種情況下,因為你是在賭氣。”
她在賭氣。
賭氣宋渝離開。
阮憐被他戳中了心事,又哭了起來。
眼淚一滴滴的往下落,哭著說:“我為什麼不可以賭氣,他都能說走就走,我為什麼不行,謝棠臣,你說,我差在哪裡?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謝棠臣將她的眼淚擦掉,捧著她的臉說:“阮憐,老子跟你說,你在我心裡,就是天上地下,最好的那個人,如果你死了,我會毫不猶豫的跟你一起死,你活著,我就要讓你每一天都過得開心,宋渝讓你流眼淚,我遲早要讓他付出代價!”
阮憐看著謝棠臣,哭著搖頭:“我好累,我要睡覺。”
說著,她踉蹌的爬了起來往回走。
謝棠臣跟宋渝最大的不同就是。
謝棠臣永遠沒辦法像宋渝那樣,在她難過的時候,擁有讓她瞬間恢複的能力。
宋渝在她的整個人生道路上的參與感,是及其重的。
打個比喻,謝棠臣就像是她人生路上的路燈,照亮她往前走的路。
而宋渝永遠是明月,指引著她該往哪裡走。
這兩者,完全不同。
阮憐心知肚明,卻對自己依賴宋渝的深度,感到可怕和無能為力。
她覺得,自己好像隻有死了,才能徹底的擺脫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影響。
謝棠臣追了上來,握住她的手:“阮憐,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跟你在一起,你想哭,我就給你肩膀和懷抱,你想離開,我也不會阻止。”
阮憐抬眸望著他:“你很傻,你知道嗎?”
“我知道。”謝棠臣看著她:“但我做的最錯的一件傻事,不是愛上,是我親手把你送到監獄裡,這件事,將是我後半輩子,日日夜夜都要贖罪、祈求的大事,所以阮憐,我根本不懼你拒絕我,因為在我心裡,你已經是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