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狼吞虎咽,他就這麼坐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吃。
那時候,多溫馨啊。
怎麼一轉眼,好像都變了。
謝棠臣也餓了,拿起筷子就吃。
他倒是吃相優雅。
吃了幾口,看見阮憐都沒有動筷子,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喂,想什麼呢,再不吃都冷了。”
阮憐回過神來,看著謝棠臣,笑著說:“謝棠臣,你說人每長一歲,就明白的道理會多一些,好像挺有道理的。”
“裝什麼深沉呢。”謝棠臣夾起麵,說道:“這世界上,人活著就是一個意義。”
“什麼意義?”
“活著。”
阮憐笑著搖頭:“等於沒說。”
“怎麼算是沒說呢?”謝棠臣放下筷子,看著她,食指敲了敲桌麵:“你看咱們這個世界上,總是在強調著人人平等,但實際上,人跟人就是不平等的,是我們所默認的‘潛規則’,有高等人,有低等人,那拋開這些身份、權利、地位來說,我們就是普通人,有生老病死,誰都逃不過這個定律。”
謝棠臣稍微清了清嗓子:“假如,我說假如啊,假如宋渝拋開他那些名利,那他是不是就是個普通人,也許他有天也會生老病死,生老病死前,活著是不是就是最大的意義?”
阮憐瞥了他一眼:“我怎麼覺得你是在故意咒宋渝呢?”
“我可沒有啊。”謝棠臣笑著說:“但如果他真的短命的話,也是天意,不賴我。”
“你啊,也就打打嘴炮,宋渝他現在的成就,已經是所有人都無法企及的高度了,所以我不認同你說的,他即便是拋開那些名利,他依舊是人人都仰望的神明。”
謝棠臣黑眸一沉:“你非得跟我唱反調是吧?”
“是。”阮憐瞪著他:“誰讓你咒宋渝的,你咒他,我就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