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棠臣永遠都體會不了柴依依的心境。
她就像是永遠都破不了土的幼苗,即便努力的想要冒頭,都會被人無情的踩在腳底下。
所有人都會跟她說,‘你算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
隻有謝棠臣會跟她說:“要尊嚴。”
燈光下,柴依依的眼淚一滴滴的落在了地麵上。
謝棠臣不耐煩地說:“柴依依,你不要把感動當做愛情,我愛阮憐,那種愛是刻骨銘心的,即便有天她讓我去死,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去。”
但是,話音剛落下,柴依依就猛地站了起來,毫不猶豫的朝著院子跑去。
謝棠臣愣了片刻,看著她的背影,頓時反應過來,罵了一句:“媽的,腦子一根筋!”
說著,就快速的追了上去。
在柴依依馬上就要翻過圍欄,直接跳下去的時候,謝棠臣一把將她抱在懷中,喊道:“怎麼你腦子這麼不清不楚嗎?我又沒叫你去死!”
聽著他的怒吼,柴依依卻笑了。
在他懷中咯咯的笑了起來。
謝棠臣一愣,慢慢鬆開她。
月光下,她的眉眼彎彎,抬眸望著他:“你不想我死。”
是陳述句。
謝棠臣忍不住罵道:“有病嗎?阮憐一直說我有病,我看最有病的是你,這麼高的樓摔下去,會成為什麼,你知道嗎?”
“成為什麼?”
謝棠臣冷笑一聲:“成為白癡。”
他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腦門:“明天記得去掛一下精神科。”
聽到他的話,柴依依唇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