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憐心頭一顫,有些苦澀。
嘴巴上還要裝著說:“有沒有這麼準啊,彆騙人哦。”
“你不信你就等著看,這個男人,沒女人能駕馭得了,如果你要看跟他的八字,那就算了,這天底下找不到跟他合盤的,而且我跟你說,這個人的八字,非常陰鬱。”
“什麼意思?”
“就是說這個人做事,是非常狠的,就好比古代的皇上要殺一個人,說殺就殺,他是屬於殺了彆人,還要誅九族那種,太狠了。”
那師傅搖了搖頭:“這樣的八字,應該我們都認識吧,能有這樣的命格的人,世界上可能就那麼幾個。”
阮憐害怕他真的猜出宋渝來,連忙擺手:“不認識不認識,我剛才說錯了,他好像不是這個時間段出生的,我再去問問清楚。”
“不是最好,是的話,你趕緊跑,這種男人不能跟,要命的。”
“……”
阮憐沒說話,隻覺得他在胡扯。
宋渝怎麼會是這種人。
她轉身走了。
師傅看著她的背影,卻幽幽說了一句:“雖然克妻,不過非常專一,這種命盤確實少見,又狠毒又專一……但問題是,能讓他這麼專一的女人,全天下能有幾個呢……”
……
阮憐回到了前堂。
客人寥寥無幾。
謝棠臣也去休息了。
一天一夜沒睡,這會也撐不住睡著了。
大堂裡,就謝光昕一個人坐在棺材頭旁,一直靠在那裡。
阮憐看著謝光昕的身影,心裡十分苦澀。
不知道接下來幾十年的光景,他一個人要怎麼過。
她默默垂下眼眸,沒有去打擾。
她走回到後院,坐在院子裡的長椅上,望著遠處出神。
坐了很久,臨近傍晚的時候,人又多起來了。
她強撐著,去招呼那些客人。
實實在在把自己當成了遲雲微的女兒,招呼客人的時候,也是自稱家母。
謝光昕覺得她太累了,走上前說:“憐憐,去休息吧,這裡還有很多親戚幫忙,不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