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廳裡,都是散落的白玫瑰花瓣。
阮佳沐站在一邊,惶恐至極的看著阮憐的舉動,嚇得不敢說話。
這個過程,持續了大概有三分鐘。
阮憐發泄完了,才踉蹌的後退了幾步,說道:“以後不準買白玫瑰,我不喜歡!”
阮佳沐緩過神來,惶恐的看著她頭發淩亂的模樣,呢喃道:“我,我知道了,對不起阮小姐,我幫您包紮吧。”
她走到她身邊,扶著她坐到了沙發上。
此刻的阮憐,像是沒了生息的白玫瑰,就這麼倒在那裡,眼神茫然無神。
其實,她是體會不到痛的。
隻覺得,發泄出來,舒服多了。
再然後,她問了一句:“你是不是覺得我瘋了。”
“沒有,您肯定是承受壓力太大了。”
阮憐搖頭,茫然無比的說:“我距離瘋,隻差一步。”
阮佳沐怔怔的看著她,眼裡多了些恐懼。
其實那會,阮憐就在想,離開宋渝後的結局,無非兩個,不是瘋,就是死。
她覺得自己既可悲、又可笑。
一個連情緒都無法掌控。
一個連人生的走向,都全權握在另外一個男人手裡的人。
要怎麼活下去。
最終,她閉上眼,低聲說道:“讓我一個人休息,你去忙吧。”
阮佳沐替她包紮好後,點了點頭。
耳邊,是阮佳沐打掃衛生的聲音。
她躺在沙發上,感受著院子裡吹進來和煦的風,眼角緩緩落下了一滴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