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想開口說話,但始終沒有。
“我不走。”阮憐哭著說:“我不管他願不願意娶我,我都要跟他在一起。”
阮憐若不說這句話,也許傅晟不會做出接下來的事。
可她說了。
說到了傅晟心裡最痛的一處地方。
好像當年阮濟源也是這樣跟她說的——無論她願不願意跟我在一起,我都要娶她。
傅晟的眼睛逐漸沾染上些許的紅血絲,死死的盯著阮憐:“你不走是不是?行,你不走,我就死在你麵前。”
話音落下,她直接拿起放在旁邊茶幾上的水果刀,毫不猶豫的割開了自己的手腕。
她劃得很深。
絕對不止是嚇唬阮憐那麼簡單。
那麼重的一刀下去,深可見骨。
血就猶如泉水般噴湧而出。
血紅的眼神,一下子就染紅了阮憐的眼睛。
她猛地反應過來,跑到了傅晟身邊,一把捂住她的手腕。
可鮮紅灼熱的血,怎麼都止不住,就連她的雙手也沾染上那溫熱的流體。
她啞著嗓子喊道:“你乾什麼啊!你瘋了嗎?”
傅晟看著她緊張的樣子,沒有了剛才的犀利與冰冷,反倒是露出了一絲蒼白的笑容:“阮憐,跟我走,你配不上宋渝,你成為不了宋太太。”
傅晟從來就不是一個好母親。
阮憐一直都知道。
她是一個永遠會把自己擺在第一位的人。
首先是傅晟,再然後才是彆人的太太,最後是子女。
阮憐被她排在最後一位。
說她不愛她,好像不是的。
至少童年時期,她過得還算開心。
說她愛她,好像也不是。
能夠當著彆的男人的說,不斷說她配不上、沒資格。
阮憐紅著眼眶,看著傅晟:“為什麼要這樣逼我,為什麼?”
“沒為什麼,就不想你變成你爸那樣的爛人,永遠倒貼彆人,永遠那麼低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