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正愛上宋渝時,阮憐才開始反複的自卑。
尤其是看見宋渝在人群中閃閃發光,她卻隻是一個背負上坐牢名聲的不堪的人時。
她就一直在想,她哪裡有資格配上這樣的人?
他應屬於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不該是她這樣的人。
相遇於茫茫人海中的浮萍,終究也會隨著大流而消匿於海浪之中。
唯獨燈塔,屹立於海上,指明方向、照耀前方,永遠明哲保身、永遠不會隨著大流而消失。
她是浮萍。
他是燈塔。
注定雲泥之彆。
那一刻,她突然讀懂了萬紫意跟萬鬱為什麼分開。
因為有些人,在麵對現實和身份麵前時,感情是那麼脆弱,不堪一擊。
而事實也是如此,即便他們分開了,重組家庭,過得也不差。
沒有誰離開誰,就會死的。
大家,都在各自過自己的生活罷了。
阮憐抬頭看著他,努力的笑著:“我們分開後,你真的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動過心嗎?哪怕有閃過一絲念頭,覺得說,我跟她在一起,好像也不錯,或者用你宋渝的手段,要玩一個女人,何其簡單。”
宋渝從來都知道,他沒給她名分,是一顆定時炸彈。
遲早要爆炸。
終於,這天來了。
他抿著唇說:“阮憐,你看看身後這棟大樓,裡麵有多少員工、多少人,一個月整個公司的開支要多少,每天從我手上簽出去的文件、金額又有多少,工作已經占了我工作的百分之九十,你可不可以學乖一點,不要總問這樣的問題,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應付彆的女人。”
宋渝的話,宛如一把利劍,穿透了阮憐的心。
她抿著唇,始終沒有回答。
良久,轉身離開。
宋渝一把抓住她的手:“阮憐。”
阮憐沒回。
他又喊:“阮南星。”
這一回,阮憐甩開他的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