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怎麼恨你。”阮憐哭著說:“宋渝,你知道我在過年的時候,跟謝棠臣去寺廟裡許了什麼願望嗎?”
他搖頭。
她說:“我要你這輩子都過得順遂如意,可我忘了,你的人生本就是順遂如意的,隻有我,一塌糊塗。”
她慢慢推開他,眼眶已經變得很紅、很紅了,聲音也很嘶啞:“我不會恨你,但我也不知道怎麼愛你了。”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
宋渝看著她的背影,眼眶逐漸泛紅,眼淚緩緩落下。
有些人,似風、似花、似雨,就是不似掌中人。
永遠抓不住。
那天夜裡下了雨。
阮憐一個人走在街頭,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神色茫然。
她不知道該去哪裡,就這麼漫無目的的遊走著。
最後走到了自己的家,7號門牌。
看著已經化作廢墟的家。
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是一股潮濕、發黴的味道。
她順著記憶,繞過破舊的大廳,來到兒時的房間。
然後蹲坐在角落裡,整個人蜷縮在那裡。
緩緩閉上雙眼。
可一閉上眼,眼淚就流下來了。
她不想哭。
卻還是不爭氣的哭了起來。
破舊陰森的彆墅裡,傳來了她陣陣的哭聲。
遠遠的,好像聽到她在說:“為什麼死的不是我,我可以替奕陽抵命,反正你們沒人喜歡我,從來隻把我當做工具。”
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一抹黑色身影站在門口,低聲說道:“我沒有,阮憐,我從來隻把你當做我愛的女人,我可以傾儘所有,把你想要的一切都給你,隻要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