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對麵的鄰居開車出來,阮憐就衝出來了。
隻聽到‘咣當’一聲,謝棠臣跑出來時,就看見阮憐整個人被撞飛兩米開外。
他怒吼一聲:“阮憐!”
他快速的跑到阮憐身邊,將她橫抱起來,跑回家裡,抱著她去了醫院。
一路上,他都在祈求,隻要阮憐沒事,他做什麼都願意。
哪怕要他的命。
抵達醫院後,一路抱著她跑進急診室。
好在經過醫生檢查,隻是腿部有擦傷,右手手腕骨折,其他沒有大礙。
謝棠臣鬆了一口氣,抱著阮憐進了病房後,將她放在病床上,看著她沉睡的容顏,伸出手整理她的碎發,輕柔的說:“對不起啊,我又傷害到你了,可是你要我怎麼抵得住,你不跟他結婚這個衝擊和誘惑呢?”
他垂著頭,像個小孩一樣坐在那裡,低聲說道:“我還有機會嗎?阮憐。”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他的碎碎念,阮憐緩緩睜開了雙眼。
兩人四目相對。
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良久,謝棠臣囁嚅嘴唇:“你,還好嗎?”
阮憐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你看,你們好像都很關心我,實際上都不是真心的。”
“你可以說宋渝不是真心的,但我是。”謝棠臣握住她的手:“剛才的事,我跟你道歉,是我太著急了,我想著,我是不是又有機會了,所以才……”
阮憐扭頭看著他:“誰跟你說的?我跟他不結婚的事?”
“宋渝。”謝棠臣抿唇:“他說你離開了,可能會去我家,要我多關心關心你。”
阮憐露出一抹蒼白的笑容:“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愛宋渝嗎?”
謝棠臣搖頭。
阮憐歎息一聲:“因果論,我這輩子好像一直都在選擇和被選擇中度過,我爸媽離婚時,沒人選我,你要懲罰害死奕陽的凶手,選擇我,現在輪到宋渝了,他就不斷的讓我在選擇和被選擇中度過,因果輪回,循環有論,我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因果循環裡的因果,不是主宰。”
“但我不恨他,論感情,他給了我很多,至少幸福是大過恨意的,我知道他有苦衷,有不能言說的理由,可我始終,是個人,沒辦法再跟他繼續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