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宋渝被推出急診室了。
醫生跟她說,宋渝傷得太嚴重,失血過多,接下來還要進ICU裡觀察幾天。
阮憐哭著跟醫生道謝。
她每天下午有半個小時能進ICU裡陪宋渝。
那是,已經逐漸開春了。
窗戶外種著一棵發黃的梧桐樹,樹枝已經開始長出新的枝芽,仿佛新一輪的生命,正徐徐的誕生。
阮憐坐在他的身旁,什麼話都沒說,就這麼握著他的手。
三天後,宋渝被轉入了普通病房。
可是醒的時間非常少。
經常醒過來,阮憐又回家去熬湯。
她回來時,他又睡著了。
醫生說他身體很虛脫,應該是長期熬夜、工作、壓力過大。
阮憐聽到這話,總是紅著眼眶一言不發。
那段時間裡,阮憐一再告訴自己,誰都可以垮,就是她不能垮。
她要是垮了,宋渝就真的沒救了。
宋渝隻有她一個親人,旁的親戚都沒有,幫扶的人也很少,她每天醫院、出租房兩頭跑。
但同時,來看望宋渝的人也非常多。
幾乎都是他資助過的人。
有的人已經創業成功,小有成就。
有的人生兒育女,過上幸福的生活。
有的人才剛剛畢業,正在找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