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憐離得遠,聽得不真切,但是有兩句話聽清楚了。
打官司。
坐牢。
阮憐臉色一白,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
她折回到事發現場,看著那個被撞出大坑來的車,想著賠錢就賠錢,憑什麼還要把責任全推到他們頭上。
這不明擺著,就是要他們把所有的東西都往肚子裡咽,還不能說話。
阮憐覺得,秦徵故意跟宋渝單獨交涉,就是想讓他們全責,否則就打官司,告得他們坐牢。
兩人聊了十幾分鐘後,回來了。
宋渝看著臉色蒼白的阮憐,輕輕的摟住她,低聲說道:“走吧。”
阮憐咬了咬唇,卻沒有走的意思。
她斟酌了許久,才鼓起勇氣看著秦徵,說道:“秦總,你們剛才聊什麼?是不是在聊賠償的事?您要多少錢,您直說,不必故意拽著我老公過去說一些有的沒的,他現在確實不是公司的合夥人,就是一普普通通的人,要錢呢,確實也沒有多少,但是您也不必把事情做的這麼絕。”
阮憐是壯著秦徵發怒的膽子,也硬著頭皮把該說的說完了。
她覺得事情不能就這樣稀裡糊塗的解決。
他們現在確實沒錢,也沒有什麼權利。
但不應該淪為這些有錢人迫害的對象。
秦徵被阮憐這番話給逗笑了,笑了好一會,意味深長地說:“你真的很有意思,我很喜歡。”
說完,又看了一眼宋渝,慌張的咳嗽一下:“我的意思是,很喜歡你的性格,至於這賠償的事,我跟宋……宋渝說好了,就先這樣吧。”
秦徵沒有給阮憐太多交涉的空間,丟下這句話就開車走了。
阮憐看著他揚長而去,臉色依舊蒼白如紙。
宋渝握緊她的手,低聲說道:“怎麼這麼涼?”
阮憐看著宋渝,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還是給咽了回去。
有什麼必要去問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