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是暢飲到後半夜。
阮憐點了好多好吃的,謝棠臣一開始很抗拒這種街邊小吃,但是阮憐硬塞了一塊烤肉到他嘴裡。
他嘗著,味道好像也還行。
後麵就開始跟她們劃拳、喝酒。
在這方麵,阮憐是比不過謝棠臣這常年在外參加酒局的人比,沒幾下就被灌暈過去了。
此時差不多是淩晨兩點多。
謝棠臣把阮憐抱到房間裡後,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看見柴依依正躺在沙發上,手裡還拿著酒瓶。
他走到她身邊坐下。
一開始,他也沒有問她什麼,就看著電視裡播放的新聞。
兩人就這麼坐在那裡,看了十幾分鐘的新聞後,謝棠臣隨意的拿起一瓶啤酒,看著柴依依說:“你知道做掮客是瞞不住我的吧?老子好歹在圈子裡有一定的地位,你輻射的範圍,都在我的圈子裡。”
柴依依麵無表情的看著遠處,沒有回應。
她是知道這麼做的後果的。
他們同在一個圈子裡。
做這種事長久了,難免是要被人發現。
她隻是緊緊握著手,沒有回答。
但是雙手已經泛白,臉色也十分難看,粉底都遮蓋不住她的蒼白。
謝棠臣見狀,又拿起來一顆花生米扔進嘴裡,瞥了她一眼:“你彆緊張,我又沒說什麼,你愛做就做唄,掮客掮客,聽起來是不好聽,但是總歸來說,也算是一種商業手段嘛,在圈子裡混,每個人都得有一份傍身的技能,有人人脈廣,有人腦子聰明,你就屬於腦子聰明,但是用的地方不太對的人。”
柴依依一愣,慢慢扭頭看著謝棠臣。
謝棠臣吊兒郎當的靠在沙發上,說道:“我以前認識一個朋友,他呢,小地方出來,沒見過什麼世麵,一心就想著靠一些捷徑賺錢,後來是賺了點錢,但是把自己給折騰到牢裡去了,我以前特彆瞧不起他,後來才知道,他有癌症,可能過十來年就死了,父母也都是病,要錢治命。”
謝棠臣沉默了一下,歎了口氣:“所以那次過後,我其實挺理解他的,人在被逼到絕境的時候,活著才是第一要義,至於其他的東西,可能都是不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