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歲的年紀,看起來就像七八歲,大冬天裡就穿著單薄的衣服,雙手雙腳長滿了凍瘡,頭發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洗了。
最重要的是,脖子上還戴著一個狗鏈。
那個淒慘的模樣,讓段師是心疼不已,當即就要打死那個帶著段呦呦多年的保姆。
他讓她照顧段呦呦,結果就是將她當狗一樣的養著。
阮憐坐在他的身邊,說道:“這些年段呦呦花名在外,跟段淄花天酒地,段師卻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概也是覺得虧欠吧,另外就是,你在宴會上幫過她這件事,你不記得了嗎?”
謝棠臣擰眉:“記不清了,多久以前的事了,我隻記得我跟你的事,彆人的事,我記不得了。”
謝棠臣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家,段呦呦回家第一年,十五歲的生日宴會上,段師大手筆的邀請了圈內許多好友參加。
他謝家也在邀請函內。
這樣的宴席,他一年到頭不知道去了多少次,哪裡記得在宴會上曾幫過段呦呦?
更何況那會,她才十五歲。
小丫頭片子。
阮憐靠近他幾分,壓低嗓音:“還有就是,這件事連段師都不知道,宋渝說……說段家這些年家族內鬥裡,有個一直被忽視掉的人,而且他有個猜想,覺得段師大兒子出車禍,二子無精,段淄的小三懷孕又流產,跟段呦呦有關。”
謝棠臣擰眉:“不肯能吧,段呦呦那會還在鄉下呢,被人用……狗鏈拴著,天高皇帝遠,她一個小女孩能做這些事?”
他有點於心不忍說出‘狗鏈’兩個字。
信息裡詳細記錄了段呦呦那些年的生活。
吃得是狗食,睡得也是豬棚,常年狗鏈拴著。
過得確實不是人過的日子。
他都有點不忍心看。
阮憐說:“如果有人幫段呦呦呢?”
“誰?”
阮憐壓低嗓音:“你忘記她親生母親了,她跟段淄離婚後,可一直都沒影,也沒鬨脾氣,要知道她的娘家也不差的,雖然比不過段家,但也不可能就這麼平白無故的被段淄欺負,討個說法肯定是要的,結果她什麼都沒做,離婚後收拾行李就走了,宋渝說……”
阮憐刻意的低沉了幾分:“說她要段家的人,都死絕了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