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棠臣嗤笑:“老子沒打他,已經算很好了,你說人死了後的善良有什麼用,東方又看不見,她記著的,永遠都是她父母跟她斷絕關係的畫麵,遲到的善良就像是光吃後悔藥——沒用,我可不要這虛假的善良,我寧願他高傲點,像以前那樣,東方死了,他也不在乎,那我才敬重他的為人,厲害。”
阮憐瞪了他一眼:“你這個脾氣,真是從小到大都這樣。”
謝棠臣冷笑:“我就不愛慣著他,這種人,要不是那天有我爸在,我早就一拳送他歸西。”
阮憐搖了搖頭,無奈的歎息一聲。
謝棠臣的脾氣上來,也跟頭倔牛似的,誰都攔不住。
那天傍晚的時候,來了個特殊的人。
正好止了雨,謝棠臣看見冥幣已經沒了,準備出門去買,剛走到門口,就看見段呦呦站在不遠處。
穿著一件純白色的雙麵呢外套,戴著一頂紅帽子。
活脫脫的像童話故事裡的小紅帽,可愛又溫順。
他瞥了她一眼,沒有理她。
段呦呦走到他跟前,攔住他去路:“棠臣哥哥。”
謝棠臣擺手:“趕緊滾開,老子辦正事。”
段呦呦說:“我陪你去。”
“彆來惹我。”謝棠臣指著她:“我心情不好,這會我可不管你是男是女,你要是不信,儘管試試,看看我還會不會像在郵輪上那樣,對你這麼好。”
謝棠臣是真心情不順,段呦呦也看出來了。
她怯生生的抬起那雙眼眸望著他:“你本來也沒有對我好過,一直都是這樣大小聲說話,你打不打我,不都一個樣麼。”
謝棠臣被噎住了,指著她:“滾。”
然後轉身就走。
是市場買了一大堆的東西回來,看見段呦呦還站在那裡。
他停好車走下來,看著她:“乾嘛,一直杵著,像個木頭一樣,在船上的威風哪去了?”
謝棠臣看著段呦呦紅了的眼眶:“可彆跟我說這是鱷魚的眼淚啊,我說你一兩句你就要哭,不是你的性格。”
話音落下,段呦呦的眼淚就掉下來了,說道:“棠臣哥哥,我媽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