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謙的臉色已經說不上是好看了,跟白紙有的一拚。
他本就長得雌雄莫辨,又留著齊肩短發,遠遠望去,真的就像是下凡的仙子。
這會又臉色慘白,多添了一些風情。
他身子踉蹌的靠在門框上,指著虞覓跟宋長澤,痛心疾首的捂著胸膛:“你們……當著我的麵……算了算了……反正我是不會提離婚的,你也休想跟我離婚!死都是我的人!”
得不到她的心,得到她的身子也一樣。
反正孩子都生了。
孩子?
孩子會不會也是宋長澤的種?
宋玉謙又快哭了。
但是當著家人的麵,也不好發作。
阮憐見他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忍不住笑道:“玉謙,你今天真的很奇怪,你是怎麼了?”
宋玉謙扁著嘴,抱住了阮憐:“媽,我要抱抱。”
“哎喲,都這麼大了,還要抱。”
阮憐心一軟,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乖,寶寶乖,我們吃飯好不好?”
她像小時候哄他一樣的哄著他。
牽著他的手坐到了飯桌前。
虞覓看著宋玉謙這樣,頭疼的不行,說道:“大哥,你們小時候到底怎麼相處的?”
她想,以宋長澤這種喜歡安靜的人,大概是接受不了宋玉謙這種整天胡鬨、還愛瞎嚷嚷。
宋長澤喝了口水,淡淡的說:“家裡有爸呢,他是不敢在爸麵前發作的。”
宋渝的手段,全家人都忌憚。
宋玉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宋渝。
宋渝那眼神一掃過來,他就能被嚇了半條命都去了。
虞覓想到有人能製服得了宋玉謙,忍不住嗤笑出聲:“那以後還要跟爸多多取經了,你看他今天這莫名其妙發瘋的樣子,實在是把我氣得夠嗆。”
“他就是這樣,你要多擔待。”
兩人說話,氣氛融洽,外人看起來還真有那麼一副溫馨相愛的夫妻。
彼時,宋渝從樓上走下來,看著妻兒滿堂,心裡也不禁柔軟了幾分,衝著旁邊的傭人說:“去地窖裡拿一瓶酒來,98年的就好。”
“是。”
阮憐看見宋渝下來,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溫柔的說:“你少喝點,夜裡咳嗽得我難受。”
宋渝摟著她:“今天大家都回來吃飯,熱鬨些,就喝一點點。”
扭頭看著宋長澤:“長澤陪我喝幾口。”
“好。”
宋長澤站起身來,走到宋渝身邊坐下:“爸這幾天身體不好麼?”
“夜裡咳嗽多。”阮憐皺眉:“叫醫生來看過了,說是感冒,我看他都連續咳了好幾天。”
話音落下,就聽到門外傳來一句:“喲,老宋咳嗽了,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啊,老宋,你這身子骨可彆熬著熬著,就在我們前頭走掉了,那這一家子妻兒老少的,誰管啊。”
聽到這豪爽的聲音,宋玉謙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來,立刻站起身來跑到門外:“乾爹!”
“欸!”謝棠臣從門外走進來,看著宋玉謙,伸手就摸了摸他的頭:“小子,是不是又長高了。”
“哪有啊,都快二十三了,哪裡還能長。”
“全家就你小子最出息,年紀輕輕就讓你爸媽做了爺爺奶奶,讓我做了乾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