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棠臣又說:“那你是不是要承認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就是母子緣分淺薄的?”
蔣檸點頭。
“所以你可以理解為,我跟她母子關係沒有那麼好,我離開她,或者不離開她,對我來說都沒差。”
蔣檸不確定謝棠臣是不是在安慰自己。
她趴在他懷裡,仰頭看著他,眨巴著那雙大眼睛:“真的?”
“騙你是小狗。”
“你本來就是小狗。”蔣檸噘著嘴:“你看,我這裡都被你咬破了。”
她的唇角露出了一絲血絲,是被謝棠臣給咬破的。
他黑眸幽深:“誰讓你讓我走的?咬你都算輕的。”
“小狗。”蔣檸惡狠狠的罵道:“你這隻狗。”
謝棠臣笑著說:“我是狗,你就是母狗。”
蔣檸氣急敗壞的拿起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
謝棠臣倒吸一口涼氣,卻也沒有推開她。
等她咬得高興了,才說:“真疼,咬死了我,看你還沒有老公。”
蔣檸瞪著他:“你嘴巴好賤!”
她氣呼呼的走到亭子裡坐下。
謝棠臣笑著走到她身邊坐下,摟著她的細腰:“來,喂我吃一口。”
蔣檸隨便塞了個雞腿到他嘴裡,說道:“我們等會下山嗎?”
謝棠臣拿著雞腿,搖頭:“晚上在寺廟裡睡。”
“可是我什麼都沒帶。”
“你放心,我都帶了,該帶的,不該帶的,我都準備好了。”
蔣檸不想往那方麵想,但是實在忍不住往那方麵想,聲音低低的:“寺廟裡……不太好吧。”
謝棠臣愣了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敲了敲蔣檸的腦袋:“想什麼呢,我可沒帶那玩意,我說的是你的睡衣,護膚品我都帶來了,寺廟是清淨之地,我想做,也要看你願不願意啊?”
他的聲音柔柔的,跟剛才和鄭晴大吵時完全不同。
蔣檸的身子猶如過電般,酥酥麻麻的。
她臉紅著把頭扭到一邊,說道:“誰說我想了,我,我說的是,是寺廟裡不可以說難聽的話!佛祖會聽見的。”
謝棠臣也配合她,雙手合十:“對對對,佛祖在上,弟子收回那些粗口難聽的話!”
——
晚上,謝棠臣跟蔣檸在寺廟裡住了下來。
吃的是齋飯,睡得是僧房。
入夜後,寺廟溫差很大,白天可以穿裙子,晚上就得穿棉襖了。
好在謝棠臣都準備好。
兩人穿好衣服站在掛鎖橋旁邊的觀景台上。
仰頭一看,就是滿天星辰,正片銀河展露在眼前,說不出的魅力壯觀。
蔣檸看著星辰,托腮說:“謝棠臣。”
“嗯?”
“我們以後,一定會一直一直在一起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她手指著星辰:“所有的星星都在見證我們的愛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