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嘛,確實是難得的美人,可這性子……怎麼看都覺得是個人人揉搓的軟東西,這樣的女人跟著謝棠臣,怎麼有能力將一個家庭維持好呢?
再說謝棠臣那個驢脾氣……
蘇鈞重重的歎了口氣,還沒來得及說話,鄭晴倒是忍不住了,瞪著蔣檸說道:“真是不成體統,怎麼好意思讓人抱著進來,怎麼,是想跟我們說,你有我兒子在,所以天不怕地不怕是嗎?”
鄭晴這拱火的性子,可真是撞上了謝棠臣的槍口。
蔣檸算是明白這母子關係為什麼這麼差了。
一個火藥、一個火槍,一點就著的脾氣,能不差麼?
謝棠臣眉頭一挑,直接說道:“那總比您好,您那位老情人黃總,周末都要抱著您睡呢,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省得汙了爺爺的耳朵。”
鄭晴跟黃瑜的事,蘇城跟蘇鈞都知道。
大家心照不宣,但從來沒人會把這件事拿到台麵上說。
可謝棠臣這會當著所有人的麵把這層窗戶紙給捅破了,還說得這麼難聽,鄭晴臉色一下子難看下來,直勾勾的盯著他,怒斥:“蘇毅,你就彆以為我不敢動你!”
謝棠臣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您要如何動我?怎麼動我呢?要真是這麼簡單的事,您早在幾年前就該做了,而不是等到現在。”
他一邊說著,手就慢慢的放到了蔣檸的肩膀上:“所以彆說一些沒有用的大話,在我麵前,務實一些比較好。”
鄭晴的臉色極其的難看,在憤恨和怨氣中來回轉換,她不知道是該恨自己,還是該恨蘇城。
兩人僵持了沒有幾秒鐘,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謝棠臣說得對。
她沒有什麼能力去動他。
不過是仗著一個母親的身份,來要求他尊敬她罷了,撇去這母親的身份,他早就想做什麼,做什麼了,也許在她第一次質問蔣檸的時候,他就會出手,而不是等到現在。
他們坐在這裡,和平的討論。
完全是基於,他還有那麼一點純良的心。
“你們母子兩個就不要吵架了,蘇毅,你也彆總說你媽,你看看你剛才抱她進來的模樣,像什麼,被人知道了,還說我們家風不嚴謹呢。”
蘇城難得站在鄭晴的角度說問題,“要我說,這事啊,就該好好的商量,你喜歡她,那就去喜歡好了,可結婚是頭等大事,不能這麼草率,你說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能嫁進我們蘇家,那我們蘇家成什麼了?”
蘇城說話是沒有鄭晴尖銳,可是說的話也讓蔣檸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她本來就沒有化妝,聽到蘇城這話,臉色白了幾分不說,鴉羽似的睫毛也在輕輕顫抖著。
謝棠臣見她這副模樣,心裡的那股怒氣很快就湧了上來,他握住蔣檸的手,麵無表情的說道:“您厲害,您就差沒有給我生個弟弟或者妹妹出來了,要是生出來,你外麵那些阿貓阿狗也該抬進家裡來了吧?繼承你的皇位?哦,我忘了,皇位是我的,爺爺早就跟外麵宣布我是環城集團的繼承人,當然——”
他笑著,停頓一下:“就算你們廢了我這個‘太子’,我也無所謂,我會開辟疆土,另設江山,到時候再見,就不知道誰死在誰手裡了,你們彆期盼著我念舊,我這個人,最喜歡看獵物死到臨頭時,跪下來求饒的樣子了。”
謝棠臣這個人,真是狠起來,狠到極限。
將父母比作獵物,說的如此坦蕩,如此難聽,如此狠毒。
饒是蘇城這樣,見識過大場麵的人,也被謝棠臣這番話說得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