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覺得有點驚喜,每次早晨醒來發現自己真的娶了沈宜安,他都覺得無限歡喜。
隻要打贏了這場仗,他就可以回去和她在一起了。
燕嬰又摸了摸那遝書信,然後低下頭去,繼續看起了手裡的東西來。
明天,他一定要抽出時間來給沈宜安寫封信,燕嬰想,哪怕隻是說想你兩個字呢。
沈宜安又是兩日沒有收到燕嬰的信,她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收不到信的日子,可是每天睜開眼的時候,卻還是有幾分期待。
自從皇甫奉回來以後,她的身子也舒服了不少,不像是之前一樣,幾乎什麼東西也吃不下了。
她的身子好了不少,人也有精神了許多,平時閒來無事,也會去找燕狄說說話。
她知道,其實燕狄心裡也是很擔心燕嬰的,隻是他們這些鐵血男人,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情感。
沈宜安多陪他說說話,也省得他憋出什麼毛病來。
燕狄這幾日除了幫燕奚處理點事情以外,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家中。
他也越來越喜歡起沈宜安這個兒媳婦來。
她並不像是普通的姑娘一樣矯揉造作或者是規規矩矩大氣都不敢出,她身上帶著一種曆儘千帆的淡定從容,反而更合燕狄的胃口。
他也喜歡和沈宜安說一說從前的事情。
沈宜安出身武將世家,對於燕狄這種血裡帶風的生活,有著天生的向往,她完全不會覺得燕狄和她說的那些戰場上的事情無聊。
二人說了很多燕狄從前的舊事,也說了很多燕嬰小時候的事情,燕狄甚至還把燕嬰小時候的畫像拿給了她看。
看著那粉雕玉砌的娃娃,沈宜安忍不住嘴角緩緩勾起。
也許自己和燕嬰的孩子,也會像是燕嬰一樣好看呢。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裡微微凸起,有一顆種子正在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我看你好像瘦了一些。”燕狄望著沈宜安道。
她微微抿唇,“勞父王擔憂,不過是夏日裡吃不下東西而已。”
“吃不下也要吃才行,到底你肚子裡還有一個呢,我也知道,你是在擔心燕嬰,”燕狄拍了拍她的胳膊,“你放心,戰場上凶險是在所難免的,燕嬰從前也經曆過不少,但是都化險為夷了,這一次他有了你,一定會更加保全自身的。”
沈宜安應下,又與燕狄說了幾句話以後,她便往外走去。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沈宜安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左眼狠狠跳動了兩下,她心中驟然升起幾分不安來,腳步停頓了一下,卻到底沒有回頭,隻是邁了出去。
沈宜安這幾日孕吐得愈發厲害,皇甫奉來給她把了脈,說她這一回,大約是個男胎,所以格外能折騰些。
卿羽一臉的歡喜,抓著沈宜安的手道:“世子妃,若是王爺知道,肯定是很歡喜的!”
燕十七靠著門口,輕聲道:“若是世子知道,不管男女他都會很歡喜的。”
卿羽看了燕十七一眼,但又覺得他說的話有幾分道理。
燕嬰那樣喜歡沈宜安,肯定是不管男女都會很高興的。
燕十七看了沈宜安一眼,忍不住想,他也有幾日沒有收到世子的消息了,倒不知道世子這幾天怎麼樣了。
沈宜安問過他幾回,他都搪塞過去,說世子定然無虞。
但是否無虞,他也不敢確定了。
而秦國那邊,也有了壞消息。
秦之亥被秦之羌的人抓到了。
這個消息,燕嬰還攔著沒讓秦扶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