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周曦見曆澤川是動真格的,立馬脫口而出,“彆把周家告上法庭!”
薛鳳琴本來還想為周曦辯解兩句,認為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
然而聽到這句話,她就沉默了。
半晌,目光冷幽幽的,“如果這些不是真的,你害怕什麼?”
“我……”周曦一下子啞口無言,那幾滴鱷魚的眼淚還掛在臉頰上,因為慌亂而無法將戲繼續。
薛鳳琴再遲鈍,此刻也有所領悟了。
換做曆澤川說,說再多她或許都覺得是帶有偏見,可現在親眼看到周曦被問到無話可說,她怎麼可能還不明白。
“阿姨。”
周曦直接跪在了地上,想要去攥薛鳳琴的手。
被薛鳳琴狠狠甩開。
“周曦,你還有沒有點良心,我對你這麼好,你就是這樣回報我?”怒火中燒,轉頭對曆澤川道,“告,狠狠地告,把這群白眼狼全都送進監獄!”
周曦臉色瞬間刷白。“阿姨,媽……我求求你,就放過我這一次,我真的什麼不知道,周家的這些事與我無關。”
如果真與她無關,她何必怕成這樣。
隻能說周曦可能知道的不具體,但周家的齷齪事,她未必沒有察覺。
周曦一個醫生,每個月死工資就那麼點,平時穿金戴銀全是大牌,買套茶具幾十萬,這些錢從哪裡來,不也是從周家拿的。
到現在還在死鴨子嘴硬,曆澤川隻想嗬嗬。
“誰是你媽,你不配!”薛鳳琴道,眼睛盯著周曦手腕上的鐲子,彎腰去拿,“先前算我瞎了眼,你把鐲子還給我!”
周曦卻捂著手腕,怎麼都不給。
甚至厚顏無恥道,“除非你們曆家放過我!”
薛鳳琴簡直血都要吐出來了,她這段時間到底掏心掏肺養了一個什麼人,當初怎麼就不聽曆澤川的勸,兒子早說周曦是個心機婊。
隻可惜,她一條路走到黑,執拗地認為葉靈才是。
曆澤川不太想摻和女人之間的撕扯,關於祖傳鐲子,他興趣也不大,不過還是體諒母親身體不好,開口想要給周曦一個餘地。
畢竟窮寇莫追,把人逼得太急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周曦這種對誰都下的去狠心的人,誰也不清楚她還能做出怎樣令人發指的事。
“周曦,你把鐲子還給我媽,我也可以考慮在被告名單上去掉你,但前提是你要上庭作證,證明你父親在公司裡貪錢斂財。”
這樣可以免除刑罰,卻會成為整個周家的敵人。
周曦決策兩難,不過在保全自己和保全父親之間,最終她還是選擇了前者。
“好,我答應你。”
她鬆手,卻不甘心就這樣被薛鳳琴踐踏,於是用力的推了一把,隻是想這老女人吃點苦頭。卻沒想到後麵是桌角。
“哐當”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