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了院子,麗娘說有蚊子,就在穿堂和正屋裡都點了香。
沒多久,坐在燈下繡花的棋兒和琴兒兩個變有些熬不住了,謹言笑道:“你們兩個去睡吧,四兒也去睡,我和麗娘再坐會,也安置了。”
棋兒和琴兒覺得奇怪,不過酉時,眼皮子怎的就沉起來了呢,小姐讓睡,那就去睡吧。
不過兩刻鐘的時間,屋裡的人全睡了,麗娘看了看園子門口,守園的婆子也在打嗬欠,她便
麗娘帶著謹言從窗戶裡跳了出去,兩個瞄著腰,迅速穿到相府後院的牆邊。
麗娘提氣一縱,便躍上了牆,謹言可沒那功夫,她剛要掏出準備好的鉤繩,麗娘又躍了下來,手在她腰間一帶,便縱上了院牆,跳出了院子。
“就這點淺末功夫,也想一個人出來,你以為相府裡的護衛都是吃乾飯的。”一出來,麗娘就不忘打擊謹言的自信,不能讓謹言溜得太順暢,不然,自己不在時,她偷溜出去怎麼辦?
謹言知道自己隻是個半罐子,便訕笑著拉了麗娘走。
“我打聽過,北靖侯世子最喜歡在流雲河的花船上留連,我們去流雲河。”麗娘邊走邊說道。
謹言嘴角便勾起一抹溫暖的笑容,麗娘肯定早就知道自己有這個打算,昨日出門時,就探好了路了,不然,現在怎麼一出來,就知道往哪走?
相府住在京城最繁華的西大街裡,流雲河在北城郊,麗娘帶著謹言穿了好幾條街,兩人都戴著鬥笠,夜晚的京城裡還有些小攤鋪開著,稀稀落落地吊著幾盞燈籠,朦朧地照著街麵,半明半暗的,路上偶有行人,也是行色匆匆,沒人注意這一雙女子,約麼半個時辰後,兩人終於摸到了城北,遠望城外,那如玉帶一般繞著京城的流雲河上,人流可比城內要熱鬨多了。
新鮮過後,謹言便傻眼了,河麵上的船怕有幾十艘吧,那個人會在哪一條船上啊,難不成,得一條船一條船去找?若是在河中,又怎麼上船?想到這,她不由有些泄氣,求助地看向麗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