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白心予長籲一口氣,看向梁邱瑛說道咱們快去吧。
“好!”梁邱瑛立即抓著白心予從實驗室離開,直奔晚會現場趕去。
聚星酒店是南城首家六星級酒店,今日梁教授的五十歲大壽就在這裡的九樓宴客廳舉辦。
梁教授往日的學生們穿著得體華麗,推杯交盞中也不時打量著周遭的人,他們清楚,梁教授今年的項目有多達七項提名,是如今最被看好的獲獎人,今晚來賀壽的不僅有學校同僚、業界大拿,那些商業翹楚和政要們也在人群之中,如果運氣好,能結交一下,日後的經費不必多說,若是運氣像白心予那麼好,畢業直接嫁進豪門,豈不美哉?
“你們說,白心予今天會來嗎?”有人壓低聲音小聲問道。
“誰知道,人家現在是豪門闊太太,忙得很,哪有時間來這裡?”說話的女人嘴角向下一撇,翻了一個白眼。
“當初老師那麼看好她,如果她不是一畢業就結婚了,這個項目說不定也要有她一份,現在她若是知道了,可不得悔死了!”有人不懷好意地笑著說道:“以色侍人,她能當多久的豪門闊太太?指不定哪天就被小三小四趕走了,要我說,還是項目傍身最有用了!”
“可不是誰都像咱們一樣喜歡搞科研的,那個白心予一臉狐媚樣,人家也就是把老師當個跳板,比起搞事業人家更想搞男人。”話鋒越來越下作,聊天內容也越發不堪入耳,隻有幾聲短促的笑聲捧場。
“要我說,白心予她就是想來也沒有那個臉吧,早前老師忙項目最需要幫忙的時候她不聲不響嫁入豪門,現在老師哪次聽到她的名字不發脾氣?今天說不定也會直接把人趕走!”
“你們看!”有人驚愕地指著入口處說了一句:“白心予!”
“什麼?”眾人一愣立即回望過去,便瞧見一身白裙的白心予跟梁邱瑛一同走了進來。
“邱瑛,謝謝你啊。”白心予無視彆人或是打量或是厭惡的目光,低聲對梁邱瑛道謝。
她沒有請柬,如果不是梁邱瑛一直陪著她,估計她連門都進不來。
“不用謝我,萬一我爸真的生氣了,你彆供出我的名字就行。”梁邱瑛說完這話,給了白心予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便隱入人群之中了。
聞聲,白心予便勾了勾嘴角,梁邱瑛跟前世一模一樣,那是那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小話癆。
白心予收回目光一眼就瞧見了不遠處正在與人交談的梁教授。
這會兒的梁教授還是她最熟悉的模樣,恩師還沒有因為被人陷害遭受網曝,丟了工作也沒了實驗室,在自證清白無果後抑鬱自殺。
如今圍在梁教授身邊的人,後來對他都避之不及,更是連梁教授的葬禮都沒人出席。
白心予去見梁教授最後一麵的時候,梁教授已經瘦到了皮包骨頭,脫了像,梁邱瑛更是雙眼無神地質問她:“你為什麼現在才來?為什麼?”
那時,她除了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對不起之外,無能為力。
這一次不一樣,她能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下定了決心,白心予邁著堅定的步伐向梁教授走去。
“不聲不響消失一整年了,如今老師成功在即名利雙收,你就冒出來想分一杯羹?”一個美豔的女人攔在白心予麵前:“白心予,你還要不要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