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覺得婆婆討厭她,宇文啟對她冷漠,整個宇文家隻有爺爺對她熱忱可親,在她聽信讒言跟渣男私奔之後,連老爺子最後一麵都沒見到,再得到消息時,也隻是新聞上短短一句冷漠的訃告。
當時她就哭了,宋家人還說她造作,這麼舍不得宇文家,還來他們宋家做什麼,乾脆回去算了。
她頓時覺得是自己錯了,那時還是宋嶼給她解圍,她更加感激宋嶼。
現在想想不過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低劣技術,偏偏她被耍的像個猴子,感恩戴德,一片真心毫無保留地交了出去。
“怎麼了?”注意到白心予的不對勁,宇文啟終於抬眸看向白心予,就瞧見她眼眶微紅,那雙大大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
白心予自然不會告訴宇文啟自己回憶起了前世的事情,努了努嘴說道:“提前練習。”
“什麼?”宇文啟沒明白白心予在提前聯係什麼。
“一會兒跟爺爺告狀,說你欺負我。”白心予抬眸嬌俏地瞥了宇文啟一眼。
這一眼就直接軟軟地撞進裡宇文啟的心裡,亂了他的心神,擾了他一慣的冷傲自持,壓抑許久也隻能勾了一下嘴角,說了兩個字:“幼稚。”
聞聲,白心予更是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抬手抹去了自己臉頰上淚珠劃過的痕跡,將頭扭向窗外的方向。
按照前世宇文家主病故的時間點往前推算,現在老爺子的胃應該已經出現問題了,隻盼望現在還是早期,及時通過醫療乾涉能有一定程度的好轉。
現在的首要任務應該是想辦法讓爺爺去醫院體檢。
等到了宇文家之後,白心予一眼就瞧見了宇文家老宅的停車場還停了一輛眼生的車子,她回頭去看宇文啟就發現宇文啟臉色陰沉,表情不好。
想到這裡,白心予隱約記得前世這個時候宇文啟似乎也讓自己跟她去宇文老宅看爺爺,可是那時她還在生氣婆婆鐘淑蘭冤枉她,宇文啟冷漠對待她,再加上差點遭遇綁架,白心予憤怒地拒絕了。
那日是宇文啟自己去的,回來之後宇文啟表情也是這般陰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當時她懶得多問,這一世白心予也沒有問些什麼,她隻是伸手握住了宇文啟有些僵硬冰冷的手。
宇文啟微微一愣,收回視線,看向了白心予。
“走,”白心予的聲音清脆,卻像是給了宇文啟最大的包容和守護:“跟爺爺告狀去!”
宇文啟握緊了白心予的手,目光微沉,末了才動了動喉結,發出了一個單音節:“嗯。”
夫妻兩剛走到老宅正廳一個茶杯就直接在白心予的腳下炸開了花,宇文啟下意識將白心予護在懷中,避開了飛濺的瓷片。
“混賬!你是當我死了?”宇文家主憤怒的聲音傳來。
“爸!我不過是想讓我的兒女認祖歸宗而已!”一個男人的聲音也跟著傳來:“大哥就留下阿啟一個兒子,老三至今未婚,我想為宇文家開枝散葉有什麼錯!”
聽到這裡,白心予也知道裡麵的人是誰了——宇文啟的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