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福伯的表情,白心予就知道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了。
這個時候宇文家主已經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之所以沒有去治療大抵也是因為現在宇文家隻是外表光鮮,實際早就分崩離析。
宇文啟的父親作為原定繼承者意外身亡,宇文啟的二叔狼子野心品行不端,而宇文啟的三叔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宇文家主這個時候若是出了事情,怕是宇文家徹底要亂起來了,所以宇文家主在瞞著,藏著,能拖一天是一天。
雖是下下策,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少夫人,家主疼您,您也幫著勸勸他,何醫生都說了,他這個情況不能再拖了,隻吃藥是沒用的,儘早手術才行啊!”福伯說著說著就覺得眼眶發燙,這心裡也跟著難受起來。
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打擊不是每個人都能受的,尤其是眼皮子底下還總有人在搞小動作,家主的辛苦勞累和痛心,他都看在眼裡,卻什麼都不好說,不能說。
眼看著家主的身體每況日下,他也跟著著急啊。
“福伯,我會勸說爺爺的,他的飲食起居也勞您多費心了。”白心予長歎一口氣。
這時,宇文啟從電梯裡出來徑直走向白心予:“爺爺讓你去書房。”
“嗯,我知道了。”白心予應了一聲又看向福伯說道:“今晚的燕窩真不錯,如果還有的話,勞煩福伯幫我包一份,我給婆婆帶回去嘗嘗。”
“少夫人有心了,我這就讓人去準備。”福伯應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白心予順利支開福伯不給宇文啟疑心的機會,自己也直接乘電梯去了樓上書房。
進了書房之後,白心予就瞧見宇文家主坐在書房後麵端著茶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爺爺,綠茶傷胃。”白心予走上前低聲道。
“心予啊,坐。”宇文家主示意白心予坐在之前宇文啟坐過的位置上說道:“最近跟阿啟都還好吧?”
聽見宇文家主的問話,白心予內心浮現一抹酸澀。
前世隻有宇文家主會關心她近日過得怎麼樣,她每次都要對老人家大吐苦水,婆婆的刁難,宇文啟的冷漠,一件一件的都要說上好半天,哭眼抹淚的將委屈說給宇文家主聽。
想來那時宇文家主已經身體抱恙,還要聽她宣泄自己的負麵情緒,安慰她的那些小脾氣,實在是她太不懂事了。
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麼無緣無故的愛,宇文家主對於她,想來也不過是對待宇文啟的愛屋及烏。
宇文啟性子冷淡不會表達,宇文家主不過是想幫孫子留住心愛的人,多些包容和耐心罷了。
想到這裡,白心予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爺爺,阿啟對我很好。”
聽見白心予破天荒的誇宇文啟,宇文家主也是一愣:“是嗎?”
“嗯!”白心予立即點頭說道:“今天也是他專程去實驗室接我的,雖然他還是不太愛說話,但該有的關心還是有的。”
“那就好。”宇文家主鬆了一口氣說道:“近日白家拿走了阿啟手下的幾個項目,董事會頗有微詞。”
“爺爺,那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白心予立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