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補個妝,再隨便轉一轉。”白心予覺得自己坐久了,有些腰痛,再加上這裡的空氣不算流通,她隱約有些胃裡不太舒服的感覺便站起身來離席往大廳的方向走去。
瞧見白心予出去了,留在原位上與人交談的宋嶼目光一沉,也立即跟了出去。
而尚薇瞧見這一幕,也動了心思,快步走了出去,並給手機中某個聯係人發了一條消息:出來見我。
那賤人敢在她麵前耀武揚威,今晚,她就要白心予身敗名裂!
穿過大廳走到了室外,白心予才覺得胃裡的不適感減輕了許多,抬頭隨意一瞧,就看見彼時月亮正圓。
“今晚的月色真美。”
一個再熟悉不過的男聲在白心予的身後響起,她的眼神一冷,心也跟著沉了下來,緩緩轉過身,她就瞧見了這一周多次出現在她噩夢中的臉——宋嶼!
宋嶼的視線從月亮移向白心予:“看來我們的愛好真的很像。”
“怎麼說?”白心予看著宋嶼,隻覺得自己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弄死這崽種!
“照比那些金銀俗物,我們都更喜歡這微風細雨,清風明月。”宋嶼的嘴角上揚,露出他標準的溫柔笑容:“不過,你我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
去他媽的身不由己!
前世,宋嶼也一直展露出一副對世俗不屑一顧,不願與世俗同流合汙,淡泊名利,與世獨立的樣子。
可事實上,這個人最是陰險狡詐,不顧一切的往上爬,不僅騙了她的信任,用她的研究和秘方名利雙收,將她利用殆儘後還草菅人命斷她四肢挖她雙眼!
“今晚是他強迫你來的吧,”宋嶼不知白心予此時的心境,還當她是那個癡迷於自己的廢渣戀愛腦:“哎,我原本也是不想來的,但是一些應酬我實在難以推脫。”宋嶼望了一眼月亮才繼續看著白心予說道:“這話,也隻能說給月中女神聽了。”
心裡已經起草了一篇八百字祖安問候了,都到嘴邊上的時候,白心予美眸一轉,另一個念頭油然而生,於是她嘴角一彎開口說道:“我原本也不願過來,隻是今晚的拍品中有一枚胸針,流光溢彩如月亮一般皎潔,我看了一眼就忘不掉了。”
“胸針?”宋嶼在心底冷嘲一聲,果然是上不得台麵的世俗女人,外表再漂亮裡子都皆是虛榮浮華,無法與他的泱泱相比:“你若喜歡,我拍下來送給你。”
“這樣……不太好吧……”白心予故作為難,望向宋嶼的雙眼卻是亮晶晶的:“我們非親非故的,這樣是不是有些冒犯了?”
“哪裡,”宋嶼瞧著白心予將【我想要,買給我】都寫在臉上了,還偏偏要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心中更是鄙夷:“我早就將你當做知己好友,之前也沒送過你什麼禮物,一枚胸針罷了,你不必跟我客氣。”
“那……就先謝過宋先生了。”白心予頷首道謝,嘴角上揚的弧度更甚:“不知道宋先生方不方便,陪我去個地方。”
“隻要是陪你,我都方便的。”宋嶼立即點頭應下,心道果然是尚薇關心則亂小題大做了。
這世界上隻有他不想要的女人,就沒有他征服不了的女人!
白心予將宋嶼領到拍賣會設立的工作台邊對著工作人員說道:“你好,我要交押金和驗資。”
“宇文夫人?”工作人員看了一眼白心予,而後說道:“宇文總裁已經驗資過了,下半場有您喜歡的拍品直接用宇文總裁的號碼參與競拍就可以了。”
“這樣嗎?”白心予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宇文啟喜歡什麼,若是她能買下來送給他倒也不錯,她的男人,寵就完了:“不用,我自己領號就可以。”
見白心予這樣,宋嶼以為她是不喜歡被人當做宇文啟的附屬品,心中更喜。
他早前就聽尚薇說過,白心予不喜歡宇文啟,這樁婚姻也是白家以白心予亡母的骨灰做威脅,才讓白心予點頭答應嫁進宇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