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宇文誌的話,武思衡整個人身體僵硬,想起了武衛國電話中讓自己寸步不離保護宇文凝時壓抑著怒氣的沉重語氣。
而宇文凝聽見這話之後也是一愣,當即想起之前宇文慶旭想讓她去書房取文件的事情。
當時是白心予攔住了她,如若不然……
宇文凝單是想起這個事情,便覺得一股惡寒自心底蔓延到了四肢。
白心予更是沉下眸色眼中滿是憤恨,那宇文慶旭真是個無恥下作的惡心東西!
他該死!真該死啊!
宇文珍一步步走上前去,親手緩緩合上了那扇門,在關門的時候,她冰冷的視線注視著那麵鏡子倒映著的交疊著身體的兩人,那宋嶼慘白的臉和絕望的雙眼,還有他微張的嘴巴和說不出的求救。
直到將那扇門合上關嚴實了,宇文珍才收回了視線,轉過頭看向了白心予說道:“今天能自證清白的人,隻有我!”
“你隨意。”白心予說著轉頭看了一眼庭院中漸漸多起來的人群,便又走向武思衡笑眯眯說道:“武少,幫個忙唄?”
武思衡顯然還沒從這一連串的衝擊之中緩過神來,他聽著白心予說又要他幫忙,立即皺起了眉頭。
“僅此一次。”白心予趕忙豎起食指說道:“你也不想讓那個姓呂的再有接近阿凝的機會吧?”
聽見白心予這話,武思衡隻能將剛張開的嘴巴又合上了,他看了一眼還沒從親爹算計中回過神來的宇文凝,又看向了白心予,末了才沒好氣道:“僅此一次!”
……
時間回到現在,白心予和宇文凝看著宇文珍精湛的演技,互視一眼又移開了視線。
宇文啟讓人將呂少安置在了彆墅一樓的空房間裡,彆管是真愛還是侵害,等警察到了再說。
那呂少罵罵咧咧的,但自己借著藥勁兒泄了幾次之後也覺得腳底發虛,沒什麼力氣掙紮,兩個傭人就將他輕鬆【扶】走了。
急救中心的車來的很快,宋嶼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送上了救護車,宇文珍站在車邊依然是神情落寞,丟了魂一般的柔弱,連不少覺得她私生女身份可恥的人,都忍不住心生憐憫,更有甚者還上前好意安慰了幾句。
見宇文珍這個樣子,宇文凝也鬆了一口氣看向了宇文啟和白心予:“堂哥堂嫂,還好你們在。”
這話,她是真心的,不然今天指不定會發生什麼糟糕的事情。
“你去陪陪你媽媽吧。”宇文啟見宇文凝表情不解便繼續說道:“她跟二叔提離婚了。”
“嗯。”宇文凝應了一聲,心裡沒什麼波動,感覺這事兒不過是早晚的問題,甚至對於她來說還有些太晚了。
“真的?”白心予看上去倒是比宇文凝還要激動:“阿凝,我陪你一起過去吧!”
離婚總比自殺要強得多!
“好。”宇文凝隻當白心予關心自己,點了一下頭便跟白心予和被反複衝刷了三觀的武思衡一起離開了。
而宇文啟則是站在原地看著白心予的背影,手無力的垂在身側,神色不明。
提起離婚,她怎麼開心的好像離婚的人是她一樣?
若是真的跟自己提離婚,她也會是這般雀躍嗎?
隻想到這裡,宇文啟便覺得心裡一陣說不出的難受,好像一顆巨石壓在胸口,又沉又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