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來這裡的目的。”武家主看著白心予冷聲道:“彆的不說,我欣賞你的勇氣。”
身為宇文家的人,在這個時候還敢踏足西城地界。
是覺得他歲數大了拿不動槍了?還是認準了他不會為難女人?
宇文家怎麼就沒想過,他的女兒也是個女人,也不該被為難。
他武家給了宇文家那麼多的支持和便利,宇文家不知道感恩與珍惜。
如今徹底斷了這份紅利,宇文家知道急了。
宇文啟去武家碰了壁,轉頭就讓他老婆來醫院演戲。
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目的?勇氣?”白心予眨了眨眼睛看著武家主:“我覺得您可能對我有什麼誤會。”
武家主沒有接話,隻冷漠且平淡地看著白心予。
白心予從軟牛皮雙肩包中拿出了一份科研論壇的宣傳單:“武爺爺,我這次來西城是為了參加這個為期一周的科研論壇,來探望您也是因為阿凝的原因。”
聽見白心予提起宇文凝,武家主麵色不變,隻是看白心予的眼神帶著些許輕蔑。
這是要跟他打親情牌了?
怕也隻有他那個好騙的女兒才會上這種當。
見武家主沒有要接過去的意思,白心予便將那張宣傳單放在了桌邊,而後看著武家主說道:“武爺爺好好休養,也讓阿凝放心些。”
說完這話,白心予也覺得自己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了,嗬嗬笑著轉身便往外走。
武芸的事情是宇文家對不住人家,白心予知道自己不會太受武家歡迎,不過她如今做事也就求一個問心無愧。
就衝著她跟阿凝的關係,今天就算知道會遭白眼,也得來一趟。
隻是聽武家主那個意思,似乎裡麵還有些彆的事情。
白心予一邊往醫院外走,一邊想著這件事,臨出門的時候,武芸從後麵追了上來:“心予,我爸脾氣不太好,你不要介意,他隻是住院住厭煩了。”
她一回去瞧見病房裡沒人,武家主也板著一張臉,就知道她爸爸絕對沒跟白心予說什麼好話。
武芸的身後還跟著不放心的武思衡,一臉防備地看著白心予。
“武姨,您真的比阿凝會安慰人太多了!阿凝怎麼就沒隨您呢?”白心予看著武芸笑著說道:“我叫您武姨可以吧?”
“當然可以啊!”武芸看著白心予握著她的手一臉溫柔:“好孩子。”
“武姨,您也彆多想,武爺爺還說他欣賞我來著,是我自己想著明天還有事情,得起一個大早,今天想要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白心予反握住武芸的手笑著說道:“我過兩天會再來的。”
“那就好,咱們隨時聯係。”武芸見白心予還這樣反過來安慰她,心裡對她好感更甚,末了又誇了一下白心予給她的香囊。
這幾天她每晚都能睡一個整覺,多少年她都沒睡過一個完整的覺了。
“您的麵色看上去是好了很多,也不都是我香囊的作用,我那個香囊隻是安神精心的,最主要還是您脫離苦海回家了。”白心予繼續說道:“香囊味道淡了就按照我給您的那個方子抓一下就好,普通中藥店就都能買到。”
“好。”武芸點頭應到:“我爸他過幾天就能出院了,等我抽出空來,我再請你吃頓好吃的西城菜。”
白心予痛快應下,又寒暄了幾句,才對著武思衡也揮了揮手:“武少,回見。”說完,白心予便轉身離開。
“再也不見才好。”武思衡看著白心予的背影沒好氣地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