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正單方麵跟宋嶼蜜裡調油,宋嶼說是手下的人合約出了紕漏,讓她不用擔心,她也就沒多管。
可一想到後來調香大賽宋家做的惡心事,這件事說不定就壓根不是紕漏,而是單純的抄襲,欺壓新人設計師。
想到這裡,白心予就準備拿手機查一下宋氏最近的一場珠寶展,還不等她查的時候,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
“喂,你好哪位?”白心予將手機放在耳邊。
“白小姐,我在宇文家門口,麻煩出來一下。”電話的另一邊傳來了一個清冷的女聲。
“嗯?你是哪位?”白心予的話未說完,對麵就已經掛斷了電話:“喂?”
白心予被對方的行為也搞得有點懵,她走到窗邊往外看去,果然瞧見在宇文家的大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私家車。
人都到門口了,白心予心裡疑惑,但也沒有不見的理由。
她徑直下樓走到門前,就瞧見從車裡下來了一個二十不到的女孩,一襲白裙,長發披肩,巴掌大的小臉,五官精致,眉宇間帶著淡淡的冷意,竟然跟不說話時的宇文啟有些神似。
在白心予打量她的時候,她也在打量白心予。
“你是……”白心予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麼一號人。
“是五爺讓我過來的。”女孩看著白心予自報家門:“在五爺回國之前,我會貼身保護你。”
“五爺?”白心予有些糊塗了,五爺是誰?她不認識這號人啊。
見白心予似乎真的不知道,女孩才繼續說道:“藥神陳老……算是五爺的師父。”
聽見陳老,白心予才豁然開朗似的應了一聲,之後又將女孩從頭到腳打量了一圈問道:“這麼稱呼?”
“我叫紀雲月,你可以也叫我小五。”女孩對名字似乎不太在意:“或者其他順嘴的,都行。”
白心予想叫她小五,可眼前的紀雲月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疏離感,這樣的名字和她那張精致的臉,實在不搭。
“我叫你雲月吧。”白心予淺笑了一下,雲中皎月,她倒也擔得起這樣的意向。
“嗯。”雲月點了一下頭算是應下了這個稱呼,之後便跟著白心予進了宇文家。
讓人在客廳喝茶的功夫,白心予走到一旁給陳老打了招呼,得知五爺居然將紀雲月派去保護白心予,陳老還是滿意的:“算他識相,這樣也好,小五是五爺的女兒,她小時候我還見過她,可以信任。”
“那我要不要給她開工資啊?工資要開多少啊?還是說……”白心予有些不自在,她對這種事不太在行。
“不用。”陳老說道:“你隻管讓她陪在你身邊保護你就成,你那邊缺什麼少什麼儘管跟我說。”
聽見陳老這樣說,白心予也放下心來,撒嬌道:“我這邊就缺少了一位英明神武又和藹可親的爺爺……”
“就你嘴甜!”陳老被白心予哄得嗬嗬一陣笑,又聊了幾句之後才掛斷了電話。
等白心予回客廳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婆婆鐘淑蘭正一臉防備疑惑地看向了紀雲月,紀雲月似乎也在同樣防備鐘淑蘭,兩人之間氣氛微妙。
見狀白心予趕緊上前介紹道:“媽,她是我的一個遠房表妹,來南城大學做交換生,你叫她雲月就好。”
“遠房表妹?”鐘淑蘭上下打量了紀雲月一眼之後又衝著白心予冷哼了一聲扭頭便走,一副懶得搭理的樣子。
“我讓人收拾一個客房出來。”白心予知道紀雲月是陳老徒弟的徒弟的乾女兒,過來保護自己還不用自己給發工資,那就當做客人招待就好。
紀雲月很想說不用這麼麻煩,她可以待在白心予房間的角落,不會有人發現的,她的身手很好,貼身保護白心予不會有任何問題,以前她也做過類似的任務,很成功。
可白心予已經跟鐘淑蘭介紹過她了,她便隻好應了下來:“麻煩了。”
紀雲月就這樣入住宇文家,雖然跟想象中有些差距,但已經來到保護目標的身邊,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