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慶旭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儘了,畢竟換了彆的男人,真不一定能容忍自己的妻子是這麼肮臟不堪的一個人。
肖媚看著宇文慶旭就這麼走了,嘴角的笑容逐漸放大,她轉過頭看向那扇緊閉的門,聽著從門裡傳出來的聲音,心裡滿是得意和痛快。
武芸不是高傲嗎?她偏要折了武芸所有的傲骨,讓武芸一輩子陷在那爛泥裡麵。
這時有腳步聲傳來,肖媚立即想要轉頭去看,還不等她有反應,便覺得頸部一痛,意識也在飛速消失,她拚儘全力睜大了眼睛去看偷襲自己的人,臉色瞬間慘白:“是……你……”
將肖媚打暈,這人又一腳踹開了那扇門,拎著手中的棒球棍走了進去。
“你是什麼人!滾出去!”為首的人立即怒斥道:“知不知道我們是……”
話未說完,這人的麵門就被直接重擊,血水飛濺。
幾乎不過頃刻間,這人便用手中的棒球棍將房間裡五個混混都痛毆了一遍,又在他們的麵前將相機和架起來的反光板都砸的稀碎。
那五個混混期期艾艾地躺了一地,看向那人的眼神裡滿是恐懼。
房間的角落裡,武芸的臉色慘白,用雙臂緊緊環住自己的身體,禮裙大片的被撕裂,雪白的肩頸上帶著被人抓過的淤青。
“誰弄的。”那人拎著棒球棒走向武芸,將視線落在武芸的肩膀上。
武芸看向他,腦子裡一片空白。
“是誰弄的。”那人又問了一遍。
武芸這才抬手指向了倒在地上的某一個人,那人沒有遲疑徑直回身,高高舉起手中的棒球棍便很砸下去,淒厲的叫聲混合著骨頭被擊碎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套間中。
在暗處準備出手的紀雲月見狀,挑了挑眉,默默收回了自己的刀。
這尚家有高手,發現她潛入之後便立即找上了她,兩人纏鬥了一會兒,她略勝一籌得以脫身,耽擱了些時間,差點造成大錯。
“還有哪裡受傷了?”那人拎著棒球棒又回到了武芸的身邊:“告訴我,我幫你。”
“沒、沒有了。”武芸搖了搖頭,她隻被人撕了衣服,還有人在對著她拍照,她嚇壞了。
原本是尚家主母叫她過來的,說是說些體己話,她跟尚家主母本來是不熟的,隻是對方主動提起了宇文凝,又提起了尚家跟宇文家的合作,她才跟過來聊聊的。
誰知道……
武芸整個人發著抖,眼淚奪眶而出,如果今天真的出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要讓她怎麼活下去……
那人放下手中的棒球棍,想要去擁武芸入懷,卻又遲疑自己身上沾了血,臟得很,這樣的自己,怎配弄臟了她。
如果他能早些知道肖媚藏了彆樣的心思,他一定會更早的阻止這件事,絕對不會嚇到她。
而與此同時,收到紀雲月的消息,知道這邊出了事的白心予趕緊推著宇文啟趕來,一進門就瞧見了暈倒在廳裡的肖媚,不遠處的那扇門裡麵傳出來武芸的哭聲。
白心予推著宇文啟進門,就瞧見了那一地的血汙,角落裡有人背對著門,身上大片的血漬。
“武姨……”白心予喚了一聲,聲音微微發著抖:“武姨!”
聽見白心予的聲音,武芸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即對著白心予的方向伸出手來。
白心予也顧不上更多,立即上前抱住了武芸輕拍她的後背,宇文啟見狀也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遞給了白心予,白心予立即將這件外套披在了武芸的肩上,牢牢擁緊了她。
偏過頭,白心予的視線落在那滿是血漿的棒球棍上,又順著那棍子網上看,整個人也是一愣:“宇文誌?”
他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