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啊，她確實最喜歡大伯了。
大伯工作努力，生意場上雷厲風行，卻對自己的妻子百依百順，對自己的兒子也很上心，他會記得家人的生日，經常會給家人準備小驚喜，有的時候也會給她準備一些小禮物。
像大伯沒有什麼不好的，她引以為傲，可她的父親看她的眼神越來越不喜了。
那又如何呢，她也不喜歡那個總是不回家的爸爸。
可是宇文凝沒有辦法去討厭武芸，武芸的身體是生她的時候落下的病根，之後一直病懨懨的。
天氣好的時候，也會陪她四處轉轉，也曾去學校門口接她放學，隻要她沒有不舒服的時候，武芸就會穿著漂亮的裙子牽著她的手，走很遠很遠的路。
隻是隨著她的年紀越來越大，武芸的身體也越來越差，那樣的事情便再也沒有了。
有的時候，宇文凝也曾想過，如果武芸沒有生下自己，是不是就不會病的那麼厲害。
這話，她是不敢跟武芸說的，她怕武芸會哭。
宇文凝隻跟大伯說過。
那時大伯是怎麼說的來著……
宇文凝有些記不清了。
“在想什麼呢？”白心予的聲音打斷了宇文凝的思路：“你穿這裙子真好看，再試試這雙高跟鞋，和這個藤編腰帶，感覺我們隨時可以去海邊度假了！”
“嗯。”宇文凝這才久違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了一個不是很明顯的笑容，她回頭看向白心予，終於開口問道：“堂嫂，你會跟堂哥離婚嗎？”
“嗯？”白心予一邊擺弄著配飾，一邊開玩笑似的隨意問道：“如我我們離婚了，你跟誰啊？”
“！”宇文凝果然聽到了這個非常致命得問題，比她想象中更可怕，她默默吞咽了一口口水，之後才極其認真地考慮了這個問題，最後像是終於做了決定，伸出手指指向了白心予：“你。”
“真乖！”白心予聽到宇文凝的選擇滿意地點了點頭一揮手說道：“這些都包起來！”
“我穿不了這麼多衣服。”宇文凝趕緊說道。
“有什麼關係，你跟著我，我還能虧了你？”白心予嗬嗬笑著將手中的卡遞給店員之後又小聲對宇文凝說道：“反正刷的是你堂哥的卡，不用給他省錢。”
宇文凝這才抿了抿唇再度問道：“那……堂嫂，你能不能彆跟堂哥離婚啊？”
“離婚？我沒準備跟他離婚啊。”白心予這才轉頭看向宇文凝後知後覺道：“難怪我感覺你今天怪怪的，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嗯？”宇文凝眨了眨眼睛麵露不惑。
白心予逛完了街在跟宇文凝一同吃點心的時候才將她跟宇文啟的計劃說給宇文凝聽。
“原來……是這樣……”宇文凝緩緩點了點頭。
“我以為你的表情會再豐富一點的。”白心予微微眯起眼睛說道：“你這一點也很像宇文啟。”
“其實我已經很震驚了，隻是……”宇文凝微微垂下頭，隻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表現自己的震驚。
“可惜了，我的項目針對的情感感知障礙方向的腦神經類研究，治不了你們兄妹這種怪異的麵癱。”白心予無奈地搖了搖頭，明明宇文啟裝瘋賣傻的時候表情也挺豐富的，一【痊愈】，表情都少了很多。
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