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瑧嫻被宇文啟請來一間環境上等的茶室,兩人算是正式見了麵。
“你跟你父親長得確實挺像的。”廖瑧嫻細細打量著宇文啟說道:“看著比他還聰明些。”
“廖夫人,初次見麵,我是宇文啟,白心予的丈夫。”宇文啟開門見山自我介紹道:“本該我跟心予一起招待您的,隻是她最近研究比較忙。”
聽見宇文啟直接交代了這段關係,廖瑧嫻也隻是笑了笑說道:“你下手很快啊,是知道心予對我們這些老東西有恩?所以想著先下手為強是嗎?你確實比你爸聰明。”
“您誤會了。”宇文啟不卑不亢道:“我對心予的社交不感興趣,我隻關心她這個人而已。”
“關心到分居?”廖瑧嫻在來時的路上就讓人查了一下,還真讓她查到了一些東西:“是我年紀大了,不懂你們年輕人的關心了是嗎?”
“這其中的事情不便跟您細說,我跟心予……”宇文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廖瑧嫻打斷。
“我不感興趣你們宇文家的內鬥,我隻是單純地覺得你配不上小魚。”廖瑧嫻這話說的直白,語氣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真不錯】一樣隨意,更顯得傷人。
“能娶到她確實是我的幸運。”宇文啟沒有否認,他知道廖夫人想聽的也不是他極力否認兩人有多般配:“能得到心予的青睞是我最驕傲的事情。”
“嗬嗬。”聽見宇文啟的回答,廖瑧嫻終於露出了一個相對滿意的笑容:“我跟你媽媽之前見過麵了,我對她說過的話依然算數,隻要你想,我隨時可以開一張不限額的支票。”
“您的支票還是留在您自己身邊就好,我的夫人,千金不換。”宇文啟起身為廖夫人倒了一杯茶說道:“這裡的茶糕很好吃,雖然比不上您祖上傳下來的禦廚手藝,但也頗有名氣,心予也很喜歡吃。”
“小魚就喜歡吃這些小點心。”廖瑧嫻想起曾經的事情,笑彎了眉眼,神情溫柔:“那時我被枕邊人陷害,失去了味覺,被驅逐追殺,一路逃亡到了山裡,也想過一死了之,但是小魚說桂花開的正旺,若是這個時候死了,多可惜啊,我就想著,那就暫時先活著吧。
可是對於一個糕點師來說,失去味覺,是多可怕的事情,每一天都過得比死了還難受。
小魚她讓陳拐子給我看病,給我寫方子,陳拐子脾氣怪,出方子但是不出藥,小魚就根據書上的圖自己去找藥草。
不確定是不是,她就自己吃,瞎吃,亂吃,上吐下瀉了好久,小太陽一樣的人啊,病懨懨的讓人心疼。
她還騙我們,隻說功課太難了,她背書著涼了,對自己試藥的事情隻字不提。
後來還是隔壁六子看不下去了,才阻止了她繼續胡鬨,不然她小命沒了我們都不知道。
當時我看著她病懨懨的小臉蛋就想著,我不能辜負這麼一個好姑娘,我得活著。
再怎麼難熬,我也得活下去。
沒成想,還真配出來了恢複味覺的藥,我又能嘗到味道了,那之後我給小魚做了很多點心,我原本想著,就在山裡了此殘生也挺好。
可是我不甘心啊。
我家祖傳下來的榮譽和手藝,不該便宜了那個倒插門的狗東西。”
廖瑧嫻抬眸看向宇文啟:“後來的事情,估計你也清楚了。”
“嗯,您拿回了屬於您自己的榮譽,隻是後來聽說您受到情傷才遠走異國,此後多年不曾回國。”宇文啟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