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張照片明顯是有些低血糖了,臉色蒼白的有些難看,也有在醫務室輸液的照片,閉著眼睛張著嘴,嘴角好像還有亮晶晶的口水。
一看就是累壞了。
“確實……不太好看。”被拍了這種醜照,墨祁浛也有點無語:“不知道是故意惡作劇還是彆的什麼。”
“墨家少爺能讓人近身拍這麼多照片還毫無察覺,保護你的人呢?都乾什麼吃的?”墨韻皺著眉頭質問道。
“之前小晨回來的時候,舅舅說小晨性子跳脫,更需要人保護看管,我平時隻在學校附近,不需要那麼多人保護,就把我身邊的人調走了,隻留了一個司機。”墨祁浛垂眸回答道。
“什麼?”墨韻明顯是不知道這件事的,她的聲音分貝徒然高了許多:“這種事你怎麼不早跟我說!”
“我該跟姑姑說什麼呢?”墨祁浛看向墨韻。
墨韻一哽,好似一團棉花堵在了嗓子眼裡。
墨家現在是她掌權,墨祁晨是她的兒子,這些事情在墨祁浛看來,何嘗不是她默許的呢?
眼看著事情要跑偏到家庭倫理範圍了,白心予趕緊將話題拉扯回來了,她拿出幾張照片抬手指了一下說道:“你們學生會還有年紀這麼大的同學嗎?他在你照片裡的出鏡率還挺高的。”
“嗯?”墨祁浛和墨韻這才順著白心予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瞧見了一個明顯不是大學生年紀的人頻頻出現在墨祁浛的附近。
那人的視線也一直落在墨祁浛的身上,像是在……監視。
“我讓人去查一下這個人是誰。”墨祁浛皺起眉頭說道:“我沒有注意到身邊有這樣的人出現過。”
“這是你作為繼承人該有的洞察力嗎?”墨韻不滿道:“有人在你身邊監視你都不知道!”
“墨韻姐姐,他都沒有一個繼承人該有的配置,每天累得像個孫子一樣,很難有繼承人該有的洞察力吧。”小羊用指尖抵著墨祁浛在倚靠著牆邊無比疲憊的照片推到了墨韻的眼前。
墨韻看著這張照片,眼神裡也閃過一抹心疼。
墨韻知道自己對墨祁浛的要求很高,但她也沒有辦法。
大哥大嫂去世的突然,墨家的每一個人都過得不容易。
她也隻是希望墨祁浛儘早能成長為獨當一麵的墨家繼承人罷了。
在這個世界上,不強大起來就隻能被惡意和算計吞噬。
墨家沉寂了那麼多年,躲了那麼多年,還是逃脫不掉。
如果不快速強大起來,如果不拚一把,墨家終將不複存在。
“小羊,這是墨家自己的事情。”白心予開口提醒道:“你越界了。”
“沒關係。”墨韻知道白心予這是在照顧她的感受,抬手輕輕擺了擺說道:“隻是今天墨家突然有事,不方便再招待三位了。”
“是我們貿然拜訪給你們添麻煩了。”白心予起身便準備告辭。
墨韻和墨祁浛一起送三人出墨家,在走到正廳的時候正好瞧見了下樓喝水的墨祁晨,這一次墨祁晨的鞋子好好地穿在他的腳上。
隻是這會兒,墨祁晨還在氣頭上沒心思搭理小羊,轉身便要離開上樓。
“大外甥。”小羊則是蹦蹦跳跳地衝到了墨祁晨的麵前,攔住了他上樓的腳步,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問道:“學到了嗎?”
“什麼?”墨祁晨一時之間沒聽懂小羊的話。
“不要以己度人。”小羊勾著唇角說道:“在你認定家人是我的軟肋,可以用來隨意拿捏報複我的時候,你就已經把你的軟肋交到我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