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真是個謹慎的人啊。”低矮的棋桌兩側分彆坐著畫著精致妝容的白汀雨和風度翩翩的墨祁浛。
“白小姐突然找到我,也不是一時衝動吧。”墨祁浛拿起一枚白色的棋子擺在棋盤的右下角:“不過是換一個見麵的地點,白小姐很介意?”
之前他從醫院離開沒多久,司機就提醒他有人跟蹤的事情,他隻能臨時更改了見麵的地點。
“東城是墨家的地盤,我不過是客隨主便,沒什麼好介意的。”白汀雨手持黑子,落子後將左下角那一塊區域的棋子封掉後說道:“隻要事情的結尾是各自歡喜就好,所謂過程,並不重要。”
“嗬嗬,白小姐真是豁達。”墨祁浛淺笑一下說道:“不知道白小姐想從我這裡的得到什麼?”
“一個人。”白汀雨也不跟墨祁浛繞圈子了:“白心予。”
白色的棋子從墨祁浛的指尖滑落掉在了棋盤上,周邊的棋子飛濺出了棋盤,好好的一局棋,就這麼毀了。
“墨少知道她?”白汀雨的視線從被毀的棋局移到墨祁浛的臉上,眼神中帶著打量。
“白老師是東城科技大學的貴客,代表南城大學過來做研學訪談,我作為東城科技大學的學生會長,知道她不足為奇。”墨祁浛撿起掉落在一邊的棋子:“我比較好奇白小姐……你跟白老師倒是同姓,該不會……”
“她也配姓白?嗬。”白汀雨聽見墨祁浛將白心予與她相提並論便覺得一陣惡心,嘴角向下撇著嗤笑了一聲,之後才又看向墨祁浛說道:“我給墨少的那份文件隻是五分之四,還有最後一部分,隻要白心予死了我定雙手奉上。”
墨祁浛沒有接話隻用指尖撥弄著棋盤上淩亂的棋子。
白汀雨沒有那個耐心一直等墨祁浛的回複,她瞥了一眼被墨祁浛複原的差不多的棋局,又拿起自己的手機發現這個棋室的信號實在是差,皺了皺眉她站起身來:“我等墨少的好消息。”
說完這話白汀雨便拿著手機徑直離開了這間點著熏香的棋室。
等白汀雨離開之後墨祁浛才將整個棋局複原好,之後重新拿起他白色棋子在棋盤的某一處落下,之前還難分伯仲的棋局頓時明朗起來,大片黑色棋子覆滅被白子吞噬殘殺。
“贏了。”墨祁浛長出一口氣,那個白汀雨的棋藝不是一般的差。
要跟著她的節奏布局成這樣平手的假象實在是難受的很。
這時,棋室的門被重新打開,自門外進來了一個工作人員裝扮的年輕男人:“墨少,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把病毒植入了那位白小姐的手機裡。”
“嗯,我知道了。”墨祁浛應了一聲,收回視線。
“墨少,關於那份文件,您決定好怎麼處理了嗎?”年輕男人遲疑道:“時間能對得上,不少細節也都……”
“如果那份文件是真實的,這會兒該著急的人不該是我。”墨祁浛彎了彎嘴角:“宇文總裁還在東城對吧?”
“是的。”年輕男人立即應了一聲將查到的事情告知給了墨祁浛。
“我知道了。”墨祁浛站起身來說道:“還沒好好跟這位宇文總裁打過招呼。”
“墨少。”那年輕男人想起什麼似的提醒道:“今天墨總也在那邊,您……”
“姑姑也在?”墨祁浛彎了彎嘴角:“那更要去打個招呼了。”
“是。”見墨祁浛已經打定主意,年輕男人不再勸阻隻讓人安排車子將墨祁浛送了過去。
此時,在一間光線通透的會議室裡麵,氣氛逐漸焦灼,眾人的表情都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