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小羊聳了聳肩膀,用手抓住墨祁浛的手腕,一個用力便將人背在了肩膀上,意外的發現,墨祁浛比她想象中的要輕許多。
還有他的手腕……這個觸感,有些奇怪。
“是他吧……”小羊嘀咕著抬手在墨祁浛的臉側摸了一把,沒有摸到人皮麵具的痕跡。
“快走幾步。”紀雲月見小羊還在磨蹭便催促了一聲。
墨家大少在東城出了這樣的事情,對方想必就是抱著斬草除根的心思,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逃出來的,但再這樣逗留下去,說不定連她們都要被卷入奇怪的事情之中了。
“知道啦。”小羊將心裡的疑惑甩開,背著墨祁浛快步追上了白心予和紀雲月。
她們前腳離開,後腳便湧來十來個人沿途尋找墨祁浛的蹤跡。
“繼續找,他受了重傷,跑不遠!”為首的人麵容狠厲。
六少下了命令的,今天墨祁浛必須死!
“其他人回到私廚繼續埋伏,今晚赴約的人,一律除掉!”
“是!”
……
白心予三人將墨祁浛帶回了酒店房間,小羊在經過酒店大堂的時候瞧見工作人員注意到自己了便一副不耐煩的語氣抱怨道:“早就說了,不能喝彆喝!不過就是失戀而已!喝的不要命了犯得上嗎?”
“他已經失戀了,你少說幾句!先帶回去醒醒酒吧!”白心予見狀立即配合說道:“你穩一點,一會兒他再吐你身上了!”
“他敢!他要是敢吐我身上,我把他從樓上順窗戶扔了!”小羊罵罵咧咧地跟著白心予和紀雲月進了電梯。
大堂的工作人員見到這一幕便也收回了視線,常有買醉的客人被朋友背回來,她們都習慣了。
到了酒店房間之後,小羊才把墨祁浛平穩地放在床上說道:“白老板,我還是覺得應該送醫院去,他身上的傷明顯是特製刀具刺傷的,我沒處理過!要不送回墨家也行啊!”
雖說在回來的路上,紀雲月已經及時給墨祁浛止血過了,可是這麼陰毒的刀傷絕對不是光止血就可以的,處理不了就是個死!
“不能送去醫院。”白心予眉頭緊鎖:“能在東城暗殺墨家大少爺,對方要麼是東城其他勢力,要麼……”
“就是墨家自己人。”紀雲月一下子就明白白心予的擔憂了。
“嗯。”白心予點了一下頭看向臉上沒有什麼血色的墨祁浛又看向紀雲月說道:“他的傷你能處理嗎?”
“我沒有處理過這種特製刀具留下的傷……”紀雲月的表情也有些為難:“這雖然是刀傷,但應該是一把特製的三棱刺,尖端鋒利,刀身螺旋狀扭曲且帶有逆向溝槽,拔出的時候帶出傷口周圍的血肉,形成駭人的血洞導致他大量出血,沒有處理經驗貿然行動,可能會讓他大出血留下更嚴重的後果。”
“我見彆人處理過。”白心予一聽紀雲月的介紹便恍然發現這類刀傷她曾見過:“小羊,你去買一下需要的東西,雲月我打個電話讓他電話指導你一下。”
白心予先撥通了於飛揚的電話,三言兩語講了一下事件過程就將手機丟給了紀雲月,轉而讓小羊去買之前於飛揚給自己治傷的時候用過的東西。
小羊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沒多久就跑回來了,這邊紀雲月也從於飛揚那裡聽到了具體的治療過程和注意事項。
於飛揚第一次在白心予麵前暴露的時候,就是受的這個刀傷,不同的位置,一模一樣的傷口。
他那時還多了一個槍傷,更難處理,不過還好他受傷次數夠多,對人體了解也足夠多,他自己都數不清自救的次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