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白心予活的淒慘,隻要白心予生不如死,她身上的這些個傷口,才能真正意義上的痊愈。
世上,隻有一個【小魚】就足夠了。
白汀雨乘車一到南城大學就去了白心予的實驗室。
這個時間,剛好是實驗室下班的時間。
白心予的工作做了一個簡單的收尾,就站起身準備離開,卻聽見一陣有些慌亂的敲門聲。
“心予,來了一個跟你長得好像一女的。”梁邱瑛扒著門邊小聲說道:“在會客室,點名要見你。”
“知道了。”白心予聽見梁邱瑛的描述,心裡大概也猜到是誰了。
先是將電腦關掉又隨手整理了一下桌麵,白心予才慢條斯理地走向了會客室。
一進門就瞧見一個女人背對著她正在看著展示櫃裡的那些獎杯和證書。
聽見有人進門,白汀雨才緩緩轉過身看向了白心予,彎了彎嘴角。
白心予這才看見了白汀雨的臉。
雖然不想承認,但她們畢竟是同父異母,這兩張臉放在任何人麵前,都會被這相似的程度驚到。
白汀雨見白心予隻打量自己,便率先開口:“你的實驗室雖然小了點,破了點,舊了點,但看著還算正規。”
“還行吧。”白心予環視了一句:“怎麼也比東城的看守所大吧。”
“你!”白汀雨沒想到白心予會提起東城的事情,麵色一哽。
“之前在監獄住的還習慣吧?好不容易出來的,多珍惜一下新鮮的空氣,不然……指不定什麼時候又進去了。”白心予慵懶地落座,順手理了一下身上的科研服大褂,自然地遮住了自己的腹部:“不過也沒事,反正你也有經驗了。”
之前在東城,白汀雨在港口那邊可以說是人贓俱獲的情況下,被抓進看守所裡還能被撈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沒成想轉頭又乾起了這種勾當,指使方奪盜取實驗室的機密文件。
雖然白心予知道白家人向來是不乾人事,但是這不代表在她被白家惡心到之後,還能一笑而過,毫不在意。
“嗬嗬。”白汀雨聽了白心予的話,不僅沒有發怒卻自顧自地笑出聲來了:“你還是那麼不要臉。”
多年前,白心予拉著她的那個朋友跟電腦城的老板砍價的時候,就是這樣牙尖嘴利的不要臉。
一點都沒變。
“世道真是變了,這年頭偷東西的人都好意思罵失主不要臉了。”白心予笑了。
“既然是重要的東西就應該看住才是,自己看不住丟了怪誰呢?”白汀雨臉上帶著冷笑:“怎麼?想碰瓷啊?那也要有人能給你撐腰才行啊。”
現在白心予已經被宇文家掃地出門了,連豪門權貴圈子的人都不算。
充其量就隻有一個梁教授還算有點話語權,但現在梁教授怕是都自身難保,還怎麼給白心予撐腰。
她就是來欣賞一下白心予現在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實驗項目的機密文件被盜,還被白家搶先發表。
宇文家的棄子,如果不是為了維係宇文集團的股價,怕是早就正式離婚了。
現在唯一能顧著她的恩師也自顧不暇。
她倒要看看白心予還能不能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