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們已經開工了?不是還沒通過項目審核嗎?”白心予也是一愣:“他們開工的是什麼項目?”
“不清楚,他們的保密做的非常嚴格。”宇文啟搖了搖頭,這也是他覺得最可疑的地方:“整個實驗室采用的是最高級彆的軍事化二級安保管理。”
聽見宇文啟的話,白心予也皺起了眉頭。
這個實驗室……不對勁。
“那……”沒等白心予再問什麼,她就接到了梁邱瑛的電話。
“心予!不好了!出大事了!”
聞聲白心予心裡咯噔一聲,立即想起了白汀雨離開實驗室時跟她說過的話。
“白心予,我給你備了一份厚禮,好好享受吧。”
這大概就是白汀雨準備的厚禮吧。
白心予接到梁邱瑛的電話沒有任何猶豫,精致坐上了宇文啟的車出發去了梁家。
進門後白心予就發現整個家裡的氣氛都很凝重,梁邱瑛的眼睛已經哭的有些紅腫了,梁教授一個人在愛妻的靈位前唉聲歎氣,背影佝僂。
“心予……”梁邱瑛的聲音有些沙啞。
“乖。”白心予先是輕拍了一下梁邱瑛的肩膀,問清楚了來龍去脈,之後才走到了梁教授的身邊。
看著好像蒼老了許多的梁教授,白心予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又覺得現在說什麼都不太適合。
於是,白心予拿了旁邊的香,點上後,恭敬地對著師娘拜了拜。
上了香之後,白心予才看向梁教授:“老師,您還好嗎?”
“我沒事。”梁教授看向白心予說道:“今天有空來看你師娘了?”
“爸,心予知道您是被冤枉的,我們都知道。”梁邱瑛自然是相信自己的父親的,她衝進來說道:“您彆理會網上那些噴子,他們都是水軍,拿錢辦事的!”
“老師在意的不是那個。”白心予看向梁邱瑛,梁教授從來不是在意那種事的人:“我們都知道老師不是那樣的人,老師也知道我們是相信他的,他隻是難過誣陷他的人是他的學生。”
聽見白心予的話,梁教授才再度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他就知道,白心予是懂他的。
梁教授從前是學生,後來是教授,自己帶團隊,搞科研。
他知道自己能走到今天,其中有很多心酸無法與外人道,但他也知道自己是足夠幸運的,比很多人都幸運。
科研這條路是孤獨且漫長的,有多少有天賦有能力的人走在這條一眼望不到頭的路上,可能到死都看不到黎明的曙光。
有人退卻了,有人離開了,有人走上了歪路。
梁教授也常為這些人的選擇而唏噓惋惜。
也是正因為見慣了這些不得已,所以梁教授對自己的學生非常嚴厲,他希望這些學生少走彎路,可是他越是著急越是無力。
出了這樣的事情,同僚打電話寬慰他,舊友打電話調侃他,校方打電話安撫他。
每個人都相信他的品格,認定他是被誣陷的,讓他不必理會網上潑臟水的那些言論,梁邱瑛為這件事哭紅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