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宇文啟會來,白心予在回家後直接煲了熱湯,等宇文啟結束拍賣會到達這邊的時候,白心予剛剛關火。
“來了?”白心予舀了三碗熱湯出來,一邊跟宇文啟打招呼,一邊招呼紀雲月過去喝湯。
紀雲月進了廚房就沒有再出來,想著也能給聚少離多的小兩口多留點空間。
白心予看著宇文啟小口喝湯,眼裡滿是期待:“好喝麼?”
“好喝。”宇文啟淺嘗一下給與了肯定的評價:“就是有點燙。”
“剛出鍋,先放一會兒在喝也行。”白心予將剛拿起的勺子放下才問起那本孤本:“東西呢?”
“在這。”宇文啟將撞在錦盒裡麵的孤本推給白心予。
白心予立即打開錦盒,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孤本,翻開後果然瞧見了熟悉的字跡。
這是她媽媽親手做下的批注,對現有的藥草和孤本中已經滅絕了的藥草做了比對和藥效香味同類比的替代考量。
她有多久沒見過媽媽的字了?
白心予自己都說不明白,她的指尖拂過那娟秀的字跡,鼻梁隱隱發酸,眼眶發燙,那些本以為已經被遺忘的陳舊回憶也好像在這一刻重新勾勒上色,帶著時光的濾鏡,朦朧的美好。
“喝湯。”宇文啟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白心予,隻舀了一勺湯喂到了白心予的嘴邊:“我吹涼了。”
沉浸在回憶中的白心予在聽到宇文啟這八竿子打不著的話卻忍不住破涕為笑,她將書放回到錦盒裡之後才探頭喝了宇文啟送到她嘴邊的熱湯。
確實很好喝。
“古淩煙找你什麼事?”宇文啟看白心予的情緒穩定多了才提出自己的疑問,在他的記憶裡古淩煙不是一個熱衷社交的人。
“她說我媽媽擁有古軒齋近一半的股權。”白心予這才將跟古淩煙談話的內容告訴給了宇文啟。
“什麼?”宇文啟微微一愣,臉上閃過一抹不可思議:“具體是多少?”
“百分之四十五的股權,現在我是古軒齋最大持股人!”白心予指著自己看著宇文啟瞪大了眼睛:“你敢信?”
宇文啟怔愣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不敢。”
垂下眼眸,宇文啟此時的雙眼裡滿是跟他往日疏離淡漠毫不相關的慌亂。
“對吧!”白心予沒察覺宇文啟的不對勁,她單手托腮:“而且她還知道我們兩個是在演戲,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她好像還知道我懷孕了的事情。”
古淩煙在聊天的時候故意看了她肚子兩眼,在她進那間房間之前古淩煙還特地開窗通了風。
期間明顯她已經拿起那杆長煙鬥了,像是在顧慮她的情況,又將那杆煙鬥放下了。
怎麼看都是一個常年煙鬥不離手的人表現出了一個對孕婦應有的尊重和體麵。
“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古軒齋的生意做得非常大,對國內外所有的古董生意都有話語權。”白心予忍不住猜測著:“也不知道我這麼多的股權能分到多少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