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吃了。”白心予看了一眼昨天送季明理進去的房間:“他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事,悉心休養個兩三個月也就生龍活虎了。”陳老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不過他身上有多年淤積下來的寒症,雖然暫時還沒什麼,但若是再過五年,這五臟六腑和關節處就會開始顯現了。”
“寒症?”白心予微微一愣:“嚴重嗎?”
陳老沒有直接回答白心予的話,隻是緩緩歎了一口氣:“這麼說吧,除非是孩童時期遭受過長時間的虐待,不然都不會有這麼重的寒症。”
白心予聞聲將心一沉:“能治好嗎?”
“過去這麼多年了,又是童年的病症,想徹底根治很難,而且他也不見得會配合。”陳老搖了搖頭:“昨天你也瞧見了,他身上大大小小有二十幾處傷,新傷疊舊傷,胸口的那個疤偏離心臟不足三公分。
讓一個不要命的人去惜命,難著呢。”
聽罷,白心予深呼吸一口氣,跟著搖了搖頭。
“你讓那個小蚯蚓及時止損比較好。”陳老用手中的扇子瑤瑤指了一下關著門的房間:“照這麼發展下去,結婚了也遲早成寡婦,選老公彆的不說,至少不能是個短命的。”
“她叫梁邱瑛,不是小蚯蚓。”白心予糾正了一下陳老的叫法,之後才無力地笑了笑:“我會跟她提的。”
“叫什麼不一樣,名字就是個代號。”陳老不以為然,而後才想起什麼似的問道:“武家那邊怎麼樣?熱鬨嗎?”
“還行,昨天來的客人還不多,但是今天應該會熱鬨起來。”白心予點了點頭,目光微沉:“該來的,不該來的,怕是一個都不會落下。”
“哦?你這話裡有話啊?”陳老聞聲看向白心予:“你瞧見誰了?”
“我看見宇文誌兄妹了。”白心予這才將武芸和宇文誌兄妹的關係理了一遍:“雖說武姨心善,宇文誌兄妹也不錯,但是這個時候湊在一起……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客人說什麼閒話,那兄妹兩人的性格又比較敏感,希望彆讓他們為難才好。”
“沒事。”陳老笑了笑:“反正你會多管閒事,有你在,出不了什麼亂子。”
“這話怎麼聽都不像是在誇我。”白心予笑著從陳老的手中拿過扇子,一邊給爐子扇火,一邊招呼陪自己過來的紀雲月也過來一起坐。
紀雲月聽見白心予的邀約才坐在了白心予的旁邊,順勢衝陳老恭敬地點了一下頭。
“老五那小子回來了?”陳老看了紀雲月一眼。
“是的,五爺已經回來了。”紀雲月微微垂眸:“昨天已經見過了。”
“昨天你在機場說臨時有事就是去見五爺了?”白心予這才恍然大悟。
“嗯。”紀雲月點了一下頭之後才繼續說下去:“五爺說他一忙完就會來拜訪您。”
“忙吧,等他忙完,我墳頭也該長新草了。”陳老嗤笑一聲不以為然。
這時,一陣爽朗的笑聲從藥神居的門口傳來:“哈哈,您哪有那麼容易進土啊!放心,我估摸著我死了您都還能站在我墳前罵我不聽話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