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思衡!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一個好聽的女聲帶著怒意傳來,武思衡本能地退了一步,眼中閃過一抹慌亂。
“武姨,您怎麼出來了?現在天氣轉涼了,您要小心些。”白心予望了過去,立即上前握住武芸的手關心道:“手都有點冰冰涼了。”
“我沒事,彆擔心。”武芸拍了拍白心予的手背,之後又沒好氣地看向了武思衡:“你又找心予的麻煩!”
“我沒有,這次真的不是我。”武思衡立即否認。
本來就是白心予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跑去接宇文凝,還像是怕人知道似的一大早就出門了。
害自己白等了那麼久。
這麼有心機的算計行為,怎麼就沒人看出來呢!
武芸看武思衡那個樣子也不像是能說明白的樣子,若是問白心予,這傻丫頭肯定又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不就把所有責任都攬到自己的身上。
宇文啟那張嘴也跟白長了似的,鐘菲娜隻是個客人,她也不好問人家,武芸便將視線轉向宇文凝:“阿凝,你來說。”
這麼多人,也隻能矮子裡麵拔大個了。
“是表哥誤會了。”宇文凝看著武思衡,也很無奈:“表哥,你以後彆那樣了。”
“我?!”武思衡一哽,心裡越發窩火。
不是,這怎麼又成他的不對了?
“你還有什麼話說?”武芸看著武思衡,看見還有外人在,她便壓下了火氣板著臉道:“一會兒來我房間一趟。”
“武姨,真的沒什麼事,就隨便閒聊幾句。”白心予握了握武芸的手:“我們先回去吧,站在這怪冷的,這個季節吹到涼風,對你的身體不好。”
“好,那就先回去吧。”武芸麵對白心予的時候聲音也溫柔了許多,一行人正要往裡走的時候武芸還不忘回頭看向鐘菲娜得體客氣地笑了一下:“鐘小姐也進去休息吧,這裡涼。”
“好的,謝謝關心。”鐘菲娜聽出了武姨話語裡的客套,眼神黯淡了一下便再度看向了白心予。
見白心予左手牽著武芸的手,右手握著宇文凝的手往裡走,三個人的肢體行為裡帶著親昵。
宇文啟跟在那三個女人的身後,看不出有什麼表情,但似乎也對這種情況司空見慣了。
鐘菲娜的手在身側捏了捏拳頭。
這個白心予,比她想象中更有心機,也更有手腕。
知道自己在宇文家沒有多少留下來的機會了,就牢牢將武家的人脈握在了手裡,甚至還跟宇文凝這個宇文家的大小姐也保持著良好的關係,又將宇文家未來的家主排擠在了這密不可分的關係之外。
隻是如此善弄權術的白心予為什麼要針對武思衡?
鐘家之前已經做過多方測評考量,基本可以確定武家未來就是要交給武思衡的手裡的。
白心予得罪了武家未來的家主,這步棋算是爛透了。
也對。
不過是個女人罷了,這眼界和見識自然跟鐘家的精英們沒得比。
想到這裡,鐘菲娜露出了一抹鄙夷的笑容,轉頭又去看留在原地一臉不爽的武思衡柔聲說道:“武少,這件事完全不是你的錯呀,要不我一會兒去幫你解釋一下?”
“不用。”武思衡知道自己今天這頓罵躲不掉了,隻是心裡始終覺得憋悶窩火。
鐘菲娜早料到武思衡會拒絕,畢竟自己是武家的客人,武思衡不會想要麻煩自己的,這不合規矩。
“我剛剛聽得也很生氣。”鐘菲娜繼續對武思衡柔聲道:“明明就不是武少的錯,武少,被冤枉的滋味不舒服的,你若是有什麼想說的,也可以跟我說說看。”
她知道越是粗獷威武的男人,就越需要一朵小意柔情的解語花。
她願意充當這樣的角色,將百煉鋼化成繞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