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思衡狂練宇文誌的時候,白心予一行四人已經抵達了藥王居。
四人還沒走進藥王居的門,就聽到陳老怒斥的聲音傳了出來:“一點小事都乾不好,要你有什麼用!滾一邊呆著去!小蚯蚓,還是你來吧。”
“好的陳爺爺。”梁邱瑛乾笑了一聲這才從陳老的手中接過蒲扇,蹲坐在來爐子邊,小心盯著重新燒起來的火。
“火要控製好,煙不能進鍋裡,不然藥效就散了,這麼簡單的事情也做不好!”陳老哼了一聲:“人家小蚯蚓比你小那麼多,在我這裡煎藥就沒出過錯,再看看你!一鍋好藥材都被你給浪費了!”
“我就走了個神……”被罵的五爺也很委屈,他就打了個哈欠,抻了個懶腰,站起了直直腿的功夫,再去看的時候,藥就出問題了,他也很無辜啊。
“走神,我看你是喝酒喝的沒神了!”陳老沒好氣道:“還走神?繼續喝下去!你遲早變成鬼!我看你死了也就是個酒鬼!”
這下子五爺不敢頂嘴了,他縮了縮脖子一抬頭就瞧見了白心予一行四人,麵上閃過一抹委屈。
真是不講義氣!
昨天他才喝多少酒啊,不過是上車後閉著眼睛小憩了一會兒,就被司機送回了藥神居,他一問才知道是白心予和紀雲月兩個人主張把他送到這裡來的。
一身酒味,他想走都走不了,陳老那鼻子靈的很,直接把他從車上拽下來一頓罵。
昨晚又是給他灌藥又是泡藥浴,最後還做了火灸,要了他半條命,倒也引出了不少黑血。
不得不說,由著陳老折騰一通,他感覺骨頭縫裡的疼都減淡了許多,胸口發悶的感覺也緩解了。
當然,他的耳朵也飽受摧殘。
被陳老嫌棄的很徹底。
“陳爺爺。”白心予看五爺已經瞧見她們了,便也隻淺笑了一下就帶著其她人走了過去。
“小魚兒,你來啦。”陳老一看見白心予,便笑彎了眉眼,聲音也軟了下來,笑嗬嗬地問著:“早飯吃過了嗎?現在天涼,來喝口熱茶吧!”
“真是差彆對待……”五爺見狀小聲地碎碎念。
“你有意見?”陳老橫了他一眼。
“不敢。”五爺哪裡敢有什麼意見。
“哼。”陳老懶得再理他,便又招呼白心予到他身邊來,從上到下打量了白心予一遍之後,陳老才看向了同行的武芸:“阿芸也來了啊。”
“陳老。”武芸對著陳老露出了一個淺笑。
陳老是武家主相識多年的好友,平時為人孤僻冷漠,雖是藥王卻也因族人背叛受儘苦難,多年前就已經金盆洗手,與世隔絕悲戚等死。
還是跟白心予闊彆重逢之後才重啟藥王宴,如今臉上的笑容多了些許,看上去也好相處多了。
“陳爺爺,我之前給武姨按照您的方子配過香囊,讓她日夜戴著,這次我又給她重新調了一副香方,但具體還是想讓您辛苦一下幫忙看看。”白心予很在意武芸的身體狀況。
“行。”陳老沒有拒絕,隻讓武芸在就近的涼亭處坐下,他將手搭在了武芸的脈上:“早上都用過什麼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