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武姨。”宇文珍的眼神慌亂地掃過小羊和一臉狐疑地白心予,趕緊扯了個借口:“剛剛她拍了我肩膀一下,我一回頭看見她,就想起那天晚上在武家她跟武少他們打起來的事情了,我就被嚇了一跳,對不起啊,嚇到你們了。”
“這樣啊。”武芸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那天晚上的動靜確實很大,宇文珍一個小姑娘會心有餘悸也是正常的,再加上昨天宴會宇文珍也受了委屈,還看到自己的哥哥受傷的樣子……
這麼想想,武芸又忍不住心疼起宇文珍了。
這個苦命的孩子啊……
宇文珍迎上武芸的視線便忍不住心虛起來了。
“怪我嘍?”小羊指了指自己一臉的無辜表情。
“這麼聽來,確實怪你。”白心予伸手揉了揉小羊的頭:“以後可不許胡來了。”
“惡魔小羊造的孽,卻要我來背黑鍋,真是的……”小羊鼓起了腮幫子,很是委屈。
白心予見狀也隻是搖了搖頭,便上前跟武芸打了招呼,之後又關心了宇文珍一番,確定宇文珍隻是被嚇了一跳,沒有彆的事情,才跟著武芸一起進了病房。
這會兒,病房裡窗戶半開著,還有殘餘的飯菜香味沒有散趕緊,宇文誌歇靠在病床上,腰後墊了柔軟的枕頭,身上還穿著病號服,看上去病弱又單薄,滿是易碎感。
“怎麼樣?”白心予走上前關心問道:“醫生怎麼說的?”
“沒什麼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宇文誌的目光微垂,纖長的睫毛下掩蓋了被破壞了二人世界的不悅,再抬眸便滿是歉意:“不好意思,我給武家和宇文家添麻煩了。”
“沒有的事。”白心予隨意地揮了揮手:“你放心養傷,鐘家那邊我會親自過去討個說法,一定讓他們給你個交代。”
“謝謝。”宇文誌難得真誠地道了一句謝,雖然這頓打是他故意挨的,但是從白心予的態度來看,這個宇文夫人的名頭,她絕對擔得起。
“珍珍這幾天也該回南城了吧?”白心予又轉頭看向宇文珍:“學校的課業落下太多也不好。”
“嗯,原計劃是今天晚上的飛機來著,但是……”宇文珍又看向宇文誌,這下子她怎麼放心離開啊。
畢竟宇文珍已經知道宇文誌的那點上不了台的小心思,她得護好武芸,也防止宇文誌一時不慎一步踏錯終生後悔。
宇文誌也好,武芸也好,對她來說,都很重要。
宇文珍的擔憂寫在臉上,那欲言又止的模樣看在武芸心裡也不是滋味。
“珍珍,你放心回去吧。”武芸握著宇文珍的手寬慰道:“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哥哥,等他出了院我就接他回武家,一定親自照顧,直到他徹底痊愈!”
“唔……”宇文珍眨著眼睛,看著一臉赤誠的武芸,在心裡忍不住呐喊道:“就是這樣我才更不放心好吧!”
“珍珍學校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宇文誌是整間病房裡唯一能理解宇文珍的擔憂的人:“她的導員說最近的課程不算緊張,珍珍的作業分很高,請假到這個周末是沒有問題的。”
宇文誌抬頭看向宇文珍,他需要宇文珍留下來。
宇文珍迎向宇文誌的目光挑了挑眉,她是越發搞不懂宇文誌的心思了。
宇文誌無視了宇文珍試探的視線,隻是尋了一個理由支開了武芸之後,才看向白心予詢問了宴會後麵的事情。
西城的地下區傳遞給他的消息跟他自己掌握的信息中間有一部分對不上。
有東城地下區的前車之鑒,宇文誌對西城的地下區心生懷疑,許多事情還是要等他出院之後親自查一下才可以確定,到底要不要驚動六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