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五啊。”九爺聽見阿鬆的聲音才認出眼前的人是誰。
“你的臉盲還沒治好嗎？”五爺嗤笑了一聲上前一步冷嘲道：“醫者不自醫？還是你放棄治療了？”
“但凡你少練點肌肉多讀點書，也該知道這話不這麼用的。”九爺彎了彎嘴角也往前走了一步。
“讀書多了有什麼用？像你一樣背後說人閒話？”五爺上前一步懟了回去：“搞得像我家小五很喜歡跟你家的病秧子攪和在一起一樣。”
真是過分，居然用那麼嫌棄的語氣提起他家小五！
“至少比你隻會動手的強。”九爺再度往前走了一步：“居然用東西丟我，你果然該多讀點書！”
“沒錯，咖啡杯捏成團輕飄飄的，我都嫌丟輕了。”五爺上前一步：“我現在是很後悔沒有隨身帶一套《辭海》，丟你的時候更有感覺。”
“你最好祈禱沒有弄臟我的西裝，不然彆說是《辭海》，連《聖經》都救不了你！”九爺也上前了一步，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聖經》？嗬，那種東西你還是用來超度你自己吧！”五爺跟九爺如今兩人的距離不足半步遠。
“超度用的是《地藏經》、《金剛經》、《焰口經》和《往生淨土神咒》！你個文盲！”九爺跟五爺一來一往，誰都沒有要相讓的意思。
“那也比你這個臉盲強得多，三十米外六親不認，五十米外雌雄難辨，一百米外人畜不分！”五爺冷嘲道。
“我隻是臉盲！”九爺抬手抵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鏡：“我戴了眼鏡，我看的清！”
“看的清有用嗎？你誰都認不出！除了你那個病秧子的徒弟，你還能認得出誰？”
眼看著五爺和九爺越吵越凶，儼然有一種馬上就要打一架的意思。
一旁的阿鬆趕緊叫停：“五爺！九爺！二位冷靜一下，這是在公共場合，路人都看過來了！”
聽見阿鬆這樣說，五爺和九爺才噤了聲。
“哼。”五爺冷汗一聲繞過了九爺走到了落地窗邊往下看去。
真是礙眼的家夥，占了最好的觀賞位置就不走了，嘴上還不乾不淨的嫌棄自家小五。
那個臉盲，他怎麼敢的！
“阿鬆，我的衣服臟了嗎？”九爺抖落了一下自己的西裝外套。
“沒有臟。”阿鬆應了一聲，這才將望遠鏡遞給了九爺：“您繼續看吧。”
九爺這才拿過望遠鏡，走到了落地窗邊上，繼續往下看。
不同於他跟五爺的箭弩拔張，樓下街對麵的麥當勞裡，尚泱和白心予等人相談甚歡，氣氛十分和睦。
“你現在住在哪裡？”尚泱好不容易才見到白心予，不想再跟她分開：“我這三天還沒想好要去哪裡，不知道你現在住的地方是否方便讓我借宿。”
“應該是沒問題的，我一會兒給陳爺爺打個電話問一下。”白心予跟尚泱之前在南城的時候就是室友，這會兒再住在一塊兒也沒什麼關係，陳老那邊地方不小，她稍後打電話去說一下就行。
“那就好。”尚泱知道能跟白心予在一起也放下心來，她淺笑著突然想起什麼，又收斂起了麵上的笑容，垂下了眼簾。
“怎麼了？”注意到尚泱的表情變化，白心予抬手摸了摸尚泱的額頭：“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這裡太悶了嗎？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沒事，隻是……”尚泱思索了幾秒，覺得還是提醒一下白心予比較好：“隻是這次來西城，我看見尚薇了，她看起來……不太好，心予，你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