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規談話就該如同拋接球的遊戲,有來有往才能持續。
如今隻是馬教授一味地單方麵提問,白心予的回答雖然讓人挑不出毛病卻也沒有給他足夠的反饋。
馬教授隻覺得無趣。
好在白心予並沒有顯得很木訥,一察覺馬教授的情緒,她便起身告辭:“今天打擾的已經夠久了,真的很不好意思,耽誤馬教授的時間了。”
“哪裡的話,明明是你來我這裡參觀的,倒成了專門給我解惑了。”馬教授輕笑著,站起身來送白心予三人離開了實驗室。
上車之後白心予一臉熱切地對著車外的馬教授揮手,回過頭便立即收斂了麵上的全部表情:“查一下那個小田。”
“好的。”紀雲月也真有此意,她在遞水杯的時候觀察到那個小田戴的圓眼鏡是沒有度數的平光鏡,膚色在仔細觀察下也能看出來有刻意塗黑的痕跡。
“你們到底要乾什麼?鐘家處理完又要找馬教授的麻煩?”武思衡看著兩人正色道:“馬教授跟武家合作多年,是位德高望重的學者。”
“所以?”紀雲月看向武思衡,這個時候他想說什麼。
“能跟武家維係這麼多年的友誼關係,並且在一開始就達成合作,足以證明馬教授在直係三代家屬之內都沒有問題。”
“那你的意思是現在牢裡關著的所有壞人都是沾親帶故的?”紀雲月笑了:“你們西城的監獄還是家族群性質的?那是不是你們這邊發生的犯罪行為都是家族團建?”
“你!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武思衡知道自己嘴笨,但他清楚紀雲月是在詭辯,實在欺負他不善言辭:“你為什麼要曲解我的意思?是你故意的嗎?”
“你明明知道不說話就不會被懟。”紀雲月還是在生武思衡的氣,懟起人來也毫不客氣:“那你為什麼還要說?是你故意的嗎?”
“你!”
“好了。”白心予連忙打住,製止了兩個人繼續爭執下去:“武少,不是我不告訴你具體的情況,是現在我自己也沒有查清楚,實在是不想誣告一個沒有過錯的人。”
“那你今天還……”武思衡眉頭一皺。
“當然,我也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刻意的人。”白心予對著武思衡笑了笑:“武少,後續我還會接觸馬教授,我會用自己的方式繼續查下去,如果你看得順眼,你就看,如果你看不順眼也可以派武家其他人監視,我覺得這對武家來說應該也沒有什麼差彆,對吧?”
武思衡這會兒聲音都小了許多:“都說了……是保護……”
“保護也好,監視也罷,咱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你要完成武家交給你的任務,我也要達成我自己的目的。”白心予兩手一攤:“隻要武少能對這件事保持緘默,那我覺得我們可以很愉快的完成我們各自的KPI。”
“你是想讓我放任你們做的違法行為?”武思衡眉頭一簇,聲音都提高了不少:“我做不到!”
“我們違法了嗎?”紀雲月笑著將兩個手腕靠攏懟到了武思衡的臉上:“那你抓我吧,來啊!”
“你!”武思衡看著紀雲月白皙纖細的手腕,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他怎麼感覺跟這兩個人說不明白呢!